第一百四十五章 证据(1/2)
作者:玉非妍
    只要他不张口,他们就永远如不了愿!

    俞明枝在他的注视中却是淡然一笑,“依照郦御史的话,想来那份卷宗应该是藏在水中的。∮,”

    郦望山惊讶的看着她,喉头翻涌起血腥的气息。

    俞明枝继续对秦机说道:“夫君可以派人好好的查一查郦家、御史台衙门里的水池、鱼缸等等,想来会有一些收获。”

    秦机笑着答应,“好。”然后他对跟随在后面的手下人吩咐几句,那人立刻就去办。

    郦望山低垂着头,咬着牙不做声。

    那份卷宗漏洞百出,很多罪行是强加到俞言深的头上的。在匆匆定罪后,他偷偷从刑部衙门拿出来,准备修改好之后再放回去,谁知那些人太过急功近利,很多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成的,便一直耽误到了今时今日。

    那份卷宗只要被找到了,事情就算是真相大白了一半。

    再加上被秦机揪出来的那几个人,等他们被押送到京城,整个事情就会都曝光出来。

    那时候,为何好好的要诬害一方刺史?深究下去,简单的官场争斗根本靠不住脚,一定会查到沂王身上。

    他和赵仲身陷囫囵,被逼到绝境,哪怕沂王对他们不闻不问,也不会将沂王供出来。

    将功赎罪,在秦机面前毫无用处。

    所以,不如把握住最后的机会,让秦机好一番头疼。

    秦机握紧俞明枝的手,“看来有枝枝抓住了一个小细节。我们可以事半功倍了。郦望山郦大御史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枝枝,我带你去附近的酒楼吃好吃的。”

    “好。”俞明枝点点头,她早就有想过郦望山或赵仲不可能老老实实的供出真相,必定要隐瞒下所有好恶心恶心秦机和她。所以,只有从言谈之中、细枝末节里发掘真相,才能突破难关。

    秦机走出牢房,对狱卒说道:“郦御史知道的太多了,不能再让他开口说话了。”

    狱卒明了的点头,“请秦舍人放心。”说完。他掏出几样家伙。走进牢房,对准地上的郦望山。

    郦望山不明所以,叫道:“你们想怎样?”

    “郦御史晓得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有机会说出去呢?”狱卒笑呵呵的说道。

    郦望山手脚并用。往后退去一些。喝道:“秦机。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了吗?!”

    秦机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反正郦御史也不打算说,留着舌头还有什么用呢?”

    “什么?!”郦望山瞪大眼睛。

    还没走的京兆尹笑道:“郦御史以为自己不开口。秦舍人用尽了手段也不能如愿了,就能气着秦舍人了是吗?错了,大错特错,你不开口,别以为秦舍人就没有办法了,而你对他来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被定罪然后押上刑场,身首异处。”

    “好个秦机。”郦望山咬牙切齿,接着眼前就是一黑,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机带着俞明枝出了府衙大门,说说笑笑着准备去附近的一间酒楼,之前他们都说好了,要吃遍京城里所有的美食,秦机不会忘记这个约定的。

    “这家酒楼的师傅是从北边草原来的,做的烤羊,撒上特制的调料,非常好吃呢。”秦机一边说,一边扶俞明枝上马,“每天只供应三只烤羊,向来都是供不应求,要提前很久来预订才有的吃。”

    “你提前了多久?”俞明枝笑着问道,靠在秦机的怀中。

    秦机道:“在我们约定好要吃遍美食的时候。”

    俞明枝笑了,秦机正要策马而去,忽地大街上有人高声喊起来。

    “小心啊!快让开!”

    只见一辆马车狂奔过来,车厢被甩的东倒西歪,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侧翻在大街上,而马夫对发狂的马束手无策,幸好街上行人寥寥,都及时的避开了,唯有秦机他们就站在街中。

    秦机眼睛一眯,对俞明枝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来,枝枝安心。”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潇洒的一个翻身,落在发狂的马上。

    马激动的蹦跳扭动,想把人甩下去。

    他的身形稍微摇晃了几下,就在人们以为他会栽下去,然后被马蹄踩成重伤之时,他已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死死的抓住缰绳,绳子勒得他手指发白也不松开一丝一毫。

    马觉得疼,更是暴躁的发疯嘶鸣。

    秦机一剑斩断缰绳,车在向前驶出一段后,车身倾斜,看看抵在旁边的墙面上,总算停下来了。

    而秦机这边,少了车子的拖累,三五下将疯了的马制服住,停在了俞明枝的跟前。

    俞明枝故障,“夫君真厉害。”

    秦机跳下马来,轻柔地抚摸几下鬃毛,让后听见身后响起道谢声。

    “多谢公子相救。”

    是个少年的声音,清脆如叮咚泉水。

    俞明枝和秦机一同望过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暗团花纹的月白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玉佩,看起来斯文有礼,且家世不俗。

    秦机微微挑起眉梢,很快又平复下来,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他拱拱手,就跳上马要和俞明枝离开。

    少年也没有强留,向他们欠身道谢,随后就和家仆离开。

    俞明枝的手按在秦机的手背上,轻轻地揉着,问道:“疼吗?”

    秦机摇头,“有枝枝帮我揉,一点儿也不疼了。”

    俞明枝侧头看着他,问道:“你认得那个少年。”

    “是。”秦机点头,望着前方的道路。“他是雍王。”

    “雍王?”俞明枝疑惑,“当今皇上不是只有沂王和成王两个兄弟吗?并且不准之前的亲王子嗣再继承王位,哪里还有的王爷?”

    “他是先帝的孙子。”秦机道:“他父亲年纪轻轻就没了,留下一个遗腹子。先帝悲痛非常,追封他父亲为雍王,而他一出生就继承了爵位。后来,先帝老迈,自知将不久于人世,见这个小孙子留在危机重重的京城,怕将来找来无端的祸害。会有危险。便叫王太妃将他带回最南边的外祖家,此后再没有回到京城,便渐渐的被人忘记了。”

    “原来如此。”

    秦机道:“他在去往外祖家之前,我还见过他呢。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模样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相比较于年幼时的活泼好动,变得沉静斯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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