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4 恶意中伤(1/2)
作者:忘机奶奶
    恋上你看书网,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达成目的之后,徐璟孜很快便又开始了自己的上位计划。

    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营造出自己厚德载物、大慈大悲、可继先后担当母仪天下之大任、且绝无能出己右之人的假象,最终被万民敬仰推崇,由刘固钦点为后。

    然而,便已贵为后宫之主,她仍旧心怀不满,甚至将手伸入朝堂,一开始不过偶尔为刘固出谋划策、分忧解难,待刘固对其另眼相看并习以为常,便又设计求取代批奏折的机会。

    嘴上说的都是“能使陛下少些负担疲累,妾身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虽然只是代您写个‘阅’字,但妾身胸中如蜜稠饴,如醴甘甜”诸如此类的话。

    皇帝不疑有他,有人帮忙,还是个成不了大事再如何猖狂也翻不过天的妇道人家,自然乐得清闲,渐渐也让她代为批阅一些无关紧要的折子,以便腾出更多的时间来纵情声色。

    再如何骄奢淫逸、纸醉金迷,他都能玩得心安理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当刘固发现,朝中之事,不论大小,再无人同他请示奏禀,只唯徐璟孜之命是从、对其俯首帖耳言出法随之时,已经无力回天,悔而晚矣。

    ……

    ……

    徐煌乃徐璟孜与刘固所生幼子,在他之前,已有两个岁过桃李的女儿。

    因怜其幼小多病,徐璟孜便将他留在身边,亲自抚育。

    既是血亲的骨肉,那徐璟孜自然不会保留隐瞒。

    任何谋策,哪怕在如何架空皇帝使其寡助失道方面,也都无意避其耳目。

    不仅如此,为使徐煌秉承其志,不被旁人算计,将来也能执掌天下,为民司命,徐璟孜可为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哪怕他只不过一个年方七岁,对任何人事都还构不成威胁的垂髫稚子。

    寻常人家,七岁小儿,正是无邪烂漫、活泼开朗的纯真年纪,而他徐煌,已经学会了虚情假意、残害手足。

    在他七岁生辰那日,徐璟孜尚未被封为帝后,但其图国野心早已生根发芽,借着皇帝收复边疆、并徐煌生辰临门双喜的由头,徐璟孜央着刘固大摆筵席庆祝。

    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无一例外,皆被邀入席。

    先皇后之子,已被册封为少君主的刘礼以及另一宠妃所诞皇子刘信自然也在其中。

    为尽早铲除异己,徐璟孜便命徐煌趁着人多杂乱,借刘信之手下毒杀了刘礼,达成了自己一石二鸟,永除后患的目的。

    哪怕徐煌哭天抹泪叩首跪拜连连央求,徐璟孜都不为所动,甚至发狠威胁,他若不肯动手,便只能让他两个姐姐代他去死,毕竟,论用毒,论无辜,再没有比他更天赋异禀、能让人完全放松警惕之人了。

    别无他法,直接毒杀两位兄长,与间接害死四名手足,他只能选择前者。

    可悲可叹的是,直到现在,世人仍旧以为,他们徐氏姊弟,个个秉性淳良,皆是济世扶危的转世活佛。

    而其母徐璟孜更被看作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观自在菩萨,匀秀之所以有如今这般昌盛繁荣之况,皆赖徐璟孜洪福庇佑深恩……

    ……

    ……

    四平二十八年三月十四日,卯时转醒,徐煌怔怔地躺在榻上凝望可谓撑起了整间屋子的梁柱,若有所失,许久都未挪动分毫。

    未免惊扰榻上之人,邱良自夜间回来,便一直斜倚在门边打盹。

    萧立昨夜未被徐煌着人灌喂药汤,虽然喉中干渴、体力不济仍觉混沌,但对于周遭的一切事物,总算有些感知,且天色愈亮,他便愈发神清智明起来。

    又过一阵,当他闻见榻边突然传来丝丝响动,便乜着眼睛偏头去望。

    窗外微光透洒,薄如蝉翼的纱幔之下,徐煌背对光影坐起身,萧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呼吸的沉重滞缓,似被异物塞堵得快要喘不过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不待萧立细思,便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传来印证他的猜想。

    闻其苦痛之音,邱良一瞬惊醒,慌忙奔至榻边顺抚其背:“少君!您……”

    “无碍,咳咳……无碍,邱良,你便取些酒来与我喝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好的!”打断邱良顺口将出的话,徐煌惨淡一笑,话毕轻拍邱良扶着自己胳膊的手背,示意他莫要过分忧心。

    “再要喝酒作贱自己,果若……”余下的话,难以出口,邱良别过眼睛,不愿看他强颜欢笑,“我让人给您煮一壶茶来!”说罢便转身冲出了房外。

    确认邱良跑远,徐煌才轻轻抹去唇边红色,以手扶榻撑站起身,后颤颤巍巍往书案旁的紫漆木柜里摸索一阵,待寻出一两指宽深的小方盒子,并将内里的药丸吃了方才有所恢复。

    “小美人,你可看到了甚么?”

    萧立凝视其面,如纸苍白,唇齿间更有血色隐现,虽不知巨细始末,但这人无疑身中剧毒,而方才匆匆出门要为其煮茶的名唤邱良的人显然不知实情。

    对徐煌的明知故问,萧立懒怠回答,收回视线,闭了眼准备小憩。

    徐煌将方盒仍旧塞回木柜,又确认与先前别无二样之后,才往困住萧立的沙池这边走。

    “看见也无所谓,但你可得答应徐某,万莫与你我之外的第三人说道才行!”

    “……”

    “哈哈,昨日所说,你考虑得如何了?”被萧立嫌恶语塞的神情逗笑,徐煌不再死缠非让他答应不可,转而问起数日以来反复提及的联手抗“敌”之事。

    于徐煌而言,敌、友界限,其实并不明显,哪怕眼下将其请留止央长住的二皇子宋致,以及因助程劲从宋澄手中脱困,而得其三分边土之诺的程振,甚至从始至终都对阵而立、不与为谋的大皇子宋澄,或许此后的某时某刻,亦有互换敌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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