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箐身子微微颤抖,她,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让她滚越远越好”
舒瑶箐感觉眼前又有些重影儿,心却痛得叫她喘不上来气
“还不快滚”
陈良喝到,长剑划破了刘孜妍脏兮兮的脖子,刘孜妍看到男人眼里那股骇人的杀气,立马踉跄着逃离
门咯吱一声,舒瑶箐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舒瑶箐,为什么你活得这么可悲居然还有人嫉妒
舒瑶箐缓缓闭上眼睛,她有些累,好累。
“姐姐姐姐”
卫家安丢了鸡,奔到晕倒的舒瑶箐面前。陈良转身,立马收了剑把舒瑶箐打横抱起。
“怎么办”
卫家安毕竟年纪小,一时间慌了神,不知所错。
陈良摸着舒瑶箐滚烫的额头,必须要有药才行。
“去不了长安了”
陈良思纣片刻,“最近的就是同州城你我快马加鞭,明日午时之前定能赶到”
不由分说,陈良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了,把舒瑶箐用披风裹紧,直接搂在怀里上了马
然后又冲着身后笨拙的上马的卫家安喝道:“利索点骑我的马把你的马舍了”
“啊”
卫家安一脚还没蹬上马蹬子,就直接被陈良的话惊得跌到了地上。
兵荒马乱的时候,这马可是稀缺物资
“啊什么啊人重要马重要”
陈良说完便绝尘而去,这个卫家安,一个半吊子,连夫人的病都治不好,当初就不该救他,让他病死在道儿上算了
卫家安拍了拍马头,从怀里掏出一根干草,凑到马鼻子前,马儿闻了闻,然后呼噜噜叫了两声。
“喏喜欢的话,就跟着一起来吧”
卫家安上了陈良的马,然后也奔进了夜色之中。
马儿似乎是听懂了卫家安的话一样,居然也真的一路跟着了
“洛斌洛斌”“
陈良一路飞驰,怀里的舒瑶箐却在不断的呢喃着。
一次次,一声声,陈良想,或许过去的一年里,夫人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这样轻轻的唤着吧
“冷好冷”
即使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陈良还是自做多情的把舒瑶箐抱得更紧些,把这个女人,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搂得越来越紧,好叫这个女人不那么冷。
舒瑶箐又梦到洛斌,这个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人,她的爱人。
洛斌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对她说:“不要怕不要哭不要痛箐箐”
“恩我不怕我不哭我不痛洛斌,你回来好不好”
舒瑶箐撅着小嘴,轻声唤着。
“箐箐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啊”
洛斌声音那般无奈,那般不舍。
“我不要我不管什么天命,我想你想得快要死了”
舒瑶箐搂上洛斌的脖子,洛斌却温柔的笑了。
“笨丫头没有我还会有人对你好,更宠你,更爱你,爱你胜过爱他自己,爱你可以背叛整个世界”
“不会有了不会再有了”
舒瑶箐猛地摇头,除了洛斌,谁还能为了她,去做那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还有谁,明明知道是去送死,也甘愿为她付险,还有谁,明明被人掏了心,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守住一定会回来的承诺
洛斌
洛斌
不要走不要走
我没有那么坚强,我没有那么无情
舒瑶箐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舒适柔软的被子里,床边坐着一身黑衣的陈良。
感觉床上人有动静,陈良起身,收起了眼底的茫然,拱手冲着舒瑶箐说道。
“少夫人小人擅做主张,改变路线,到少夫人到了同州。”
“恩没关系”
舒瑶箐沙哑着嗓子,指着桌上的茶杯,轻声说道:“水。”
“哦”
陈良这才反应过来,照顾病人似乎不是这样的。
把水杯递到舒瑶箐手里,陈良却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舒瑶箐撑起身子,把一杯水都喝完,握着水杯,低头不去看陈良的脸。
“从明日起,你只在暗中跟随我不唤你你不许出来”
同州
这个国家应该只有一个叫同州的地方吧
既来之,就该做点什么
“少夫人”
陈良声调高了亮度,少夫人难道是要
“卫家安一个人,如何保护少夫人”
舒瑶箐摩娑着手里的茶杯,缓声说道:“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可信最不容易被怀疑情报里不是说了,那人最多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