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掌门就已经是无极派的掌门了。

    那时的轩辕，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这个时候，掌门还不识得他。

    轩辕的资质平平，不引人注目，甚至受人欺负。

    他之所以跟着掌门以及内门弟子出游，只是因为他们缺一个脚夫。

    内门弟子都拥有自己的芥子空间，但是能收纳的东西委实不多。

    这个时候，就需要其他的弟子，来做这个苦力。

    内门弟子大多自傲，谁也不服谁，自然也不会有人会替别人拎东西，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外门。

    轩辕因为力气大，而‘荣幸’地被选成了唯一一个跟着游历的外门弟子。

    他跟着出去的时候，外门弟子们还嘲笑他，说他没出息，叫着就走，和一条狗没什么两样。

    只有轩辕自己心里知道他有多高兴。

    人群外，他远远地看着领头那袭清风，不觉露出一个微笑来。

    只要能近一点，再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有点恶心吧啦。”轩辕打断了掌门的话，淡淡看着他。

    掌门哼道：“事实如此，不然你这样的人，会委委屈屈跟了这么久？”

    轩辕坐在椅子上，屈起一条腿：“我那时是对实力的向往，只是你那时的实力最强，故追随于你罢了。”

    “你！”掌门比起一根手指，瞪大了眼睛威胁轩辕。

    后者不为所动：“天真。”

    “打住。”陈冬青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的你来我往，“你们俩给我统统打住。”

    “掌门，你继续，你继续说。”

    掌门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作为一个外门弟子，轩辕在众人内门弟子里头注定要受到欺负。

    掌门很快注意到了这点，在某次无意中撞见轩辕又被弟子欺凌，故将他调在了自己的身边。

    内门弟子心有怨气，却也不敢再找轩辕的麻烦了。

    这样的好日子，大概过了有两个月，他们就遇见了麻烦。

    在一次御剑穿行之时，路过渭水，不知是哪个弟子惹恼了渭水下的蛟龙，激得它冲天而起，一尾巴扫走数名弟子，卷进渭水之中。

    掌门当机立断，分水而入，同样跟着他的，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叫做轩辕的外门弟子。

    他跟来，是叫掌门没有想到的。

    毕竟情急之下能跟上自己步子的，无极派大约也没有几个人。

    当时掌门只当他有什么秘宝，弥补了实力上的不足。

    “你先回去报信，不必留在此处。”掌门负剑，开始赶人。

    那轩辕压根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完全不搭理，只往前头去，像个闷嘴葫芦。

    掌门追上去：“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赶紧回去，不然待会就走不了了！”

    轩辕仍旧是不理。

    他不知往何处摸了摸，竟叫他找到了一柄机关。

    掌门连续吃瘪，脸色已经很不好看，这人忤逆他的命令，压根不知道水底的这只蛟龙已经有了千年的修为。

    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打过他。

    如果想要保住一个人，就更难了。

    此刻，掌门心里已经有了要放弃这个外门弟子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