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襄平城李霖学武(1/2)
作者:哆哆猫
    秦王嬴政二十六年,秦将王贲从燕国南下伐齐,俘齐王建,齐国灭,神州一统。

    那嬴政雄才大略,自号“始皇帝”,创三公九卿制。废分封,分天下为三十六郡。对外南征百越,北筑长城万里。对内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修筑灵渠。为巩固统治,他收缴天下兵器,焚书坑儒,尽杀天下豪杰。

    灭齐的悍将王贲乃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王翦的儿子。就在灭齐的前一年,王贲率领秦国的虎狼之师攻克辽东,擒燕王喜,设辽东郡,郡治襄平。襄平古城历经千载,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成王败寇。

    李霖、王骄儿和陈伯达三人借宿在城中的广佑寺。寺中僧侣百人,其中不乏许多得道的高僧。寺院内伫立着一座高大壮丽的佛塔,塔身八面建有佛龛,塔顶有铁刹杆、宝珠、相轮。此塔建于金大定年间,是金世宗完颜雍为其母贞懿皇后所建的葬身塔。因这座塔身、塔檐的砖瓦上涂抹白灰,襄平城内的百姓称其为白塔。

    广佑寺的方丈慧微禅师精通医道,每月皆为穷苦百姓义诊两日。他听身边的小沙弥说寺中新进来三个借宿的斋客,其中一人步履维艰,好像在生病。慧微禅师马上带着药匣去看望。

    陈伯达虽然吃了疗伤药,但因恐延误军情,顾不得安歇,以致伤势康复得很慢。

    慧微禅师为他号脉,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被拳脚所伤,内脏有损,须静心调养,不可过度操劳。老衲这里有几副药,施主服下,七天后可保痊愈。”

    陈伯达接过药,向慧微禅师道谢。

    看着慧微禅师的光头,李霖说道:“老头儿,你给俺们吃的菜太清淡了些,不好吃的。今晚应多做些鱼肉。”

    慧微禅师道:“小施主怎和老衲开起玩笑了?”

    李霖道:“俺说真的,你只管将好饭菜端来,骄儿给你银子。”

    “罪过,罪过,施主请不要再讥毁我寺的清誉,老僧告辞。”慧微禅师说完脸色阴沉第离开了。

    李霖冲他吐了吐舌头,骂道:“这秃老头儿小气得紧,想必好吃的都留给自己的儿子吃了,不舍得给我们。”

    陈伯达和王骄儿相视一笑,骄儿对李霖说道:“他们当和尚的,都要严守清规戒律,不近荤腥,也不能娶妻,哪里会留着东西给儿子吃?”

    “霖儿,我们住在人家庙中,切勿多添麻烦,你以后不许再向和尚们要肉吃。”陈伯达告诫道。

    李霖听了闷闷不乐,自此一连吃了七天的萝卜青菜。

    七日之中,陈伯达服用了药,加之内力雄厚,身上的伤彻底康复。他不愿继续打搅,带着李霖和王骄儿向方丈道别,并执意捐赠十两银子的香火钱。慧微禅师双掌合十称谢,亲自将三人送出广佑寺。

    李霖无比欢喜,说道:“这些日子我可遭了大罪,每天夜里都梦到烧鸡在我身边飞,我伸手去抓时,那烧鸡一下子变成了老和尚敲的木鱼,我就惊醒了。”

    陈伯达笑道:“我看霖儿的确饿得瘦了,我们今日便到饭馆去打打牙祭。”

    李霖欢呼雀跃。

    酒猪饭饱之后,三人向襄平城的南城门走去。隐约间王骄儿似乎听见波涛汹涌的水流声,他对陈伯达说道:“陈叔叔,襄平城附近可有大河么?”

    陈伯达道:“慧微方丈曾和我讲过,襄平城外有一条太子河。太子丹为挽救燕国而死,燕国百姓为了纪念太子丹改称衍水为太子河。”

    三人步出城门,水声渐大。又走出三里,果然眼前出现一条自北向南奔流不息的大河。喝水像一条巨大的白绫般起伏波动,一泻千里,气魄雄浑。

    陈伯达心中感慨,他对李霖说道:“霖儿,你曾说过想和我学武,如今我就在这太子河边教给你几招拳脚。”

    李霖刚刚饱餐,浑身正有使不完的力气,他说道:“好哇,俺想和你学。”

    陈伯达道:“我把一路《八卦拳》教授给你。”

    “不学,不学,”李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学八卦拳,我要学你砍掉猪妖手臂的那套武功。”

    《八卦拳》是习武之人必会的基本拳法,拳着朴实无华,威力也不甚大,但套路精准严密,且易于掌握,是修习其他深层次武术的基础。陈伯达知道李霖生长于山林之间,终日打猎爬树,体格健硕,力大如牛,并且心焦气燥,所以扎马步、冲拳、踢腿之类的基本功便省却了,直接把武功套路教他。可李霖却想学由从《笠翁剑法》演化出来的刀法。

    陈伯达道:“霖儿,那几招刀法过于精深,我用了二年才学会了其中的三式,何况你现在不会内功,即便学了空架子,对敌时却无法取胜。我先教会你一些基本武艺,等你都学会,这几招刀法也倾囊相授。”

    王骄儿解劝李霖道:“万事都要循序渐进,学武术也须从平常的一拳一脚学起,大哥怎可心急?”

    李霖不依不饶。对陈伯达道:“陈大叔,你和那光头老和尚走得近了,变得一样扣门,只教我没用的武功,厉害的全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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