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妍是说真的。

    身为少女时代的成员，她闲暇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得准备演唱会。再加上她最近还自己报了个设计班，课开在星期天下午，她基本上都去了。

    而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挤出时间到崔石灿他们合伙开办的公司来，亲自填写表格提出要求。

    姜戈在办公室里面透过百叶扇的空隙偷看郑秀妍，回头对黄安说:“没错是Jessica，刚刚我出去接待她的时候确认了。我们第一个客户还是个明星来着，这可以好好宣传一番。”

    黄安拿着手绘板涂涂画画，头都没抬的回应:“人冲崔石灿来的。”

    姜戈把视线落在坐在一边的崔石灿身上，眼中探究的意味浓厚。

    “我们……”崔石灿有点为难地开口，“第一个客户，我们就免单怎么样？”

    “当然不行。”姜戈直接反驳，眼神坚定，“可以优惠，但是不可以免单。这关乎我们公司的定位，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像你这样做短时间内的确可以吸引到一定的客户，但是这对于我们之后的转型很不利。”

    姜戈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这次来韩国创业可不打算小打小闹就回去，他要做出一番事业再回去，这才足够。

    他很认真想要搞好这件事情。

    “她大概写好了。”姜戈透过百叶扇看了过去，“我出去看看。”

    姜戈走过去招呼让旁边的职员离开自己招待，还把郑秀妍带着到招待室。郑秀妍打量这个只能算得上小工作室的地方，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姜戈。

    她进来的时候就把调查单交给了姜戈，后者此刻正翻看着。郑秀妍的要求不多，注册过他们网站看过版型，直接在第三栏里勾画模板。而具体的细节她没要求，写得随便。

    只不过在负责人这一栏，她直接把崔石灿的名字写上，这就是她唯一的要求。

    这次的负责人必须是崔石灿。包括联系建筑队，各种材料的购买，还有跟客户，也就是郑秀妍本人联络商谈。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女人就认定了崔石灿。这眼神，姜戈可见多了。

    认为自己会让浪子回头，自己就是对方真命天女的眼神。说实话吧，姜戈就搞不懂了，到底是什么给的女人们的自信？以为真的可以改变一个男人，亦或者是小看一个男人的决心。

    姜戈把思绪收回，定神看向眼前正等他回话的郑秀妍，开口:“您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客户，当然我们会满足您合理的要求。当然，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将您费用打八折。”

    “如果您没什么疑问的话，请明天再来一次。届时我们将签订合同，您需要先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等工程完成之后，再付剩余的。”

    郑秀妍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任何要求？”她的神情让明白事情经过的姜戈很容易理解到她想说的是什么，轻笑两声作出肯定的回答。

    没过多停留，郑秀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离开了。回到办公室的姜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给两人听，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只是摆事实。

    当崔石灿听到郑秀妍要求让他做负责人时，吃了一惊。

    “……明天崔石灿你就去跟她签订合同吧，反正你也是负责人，也该跟客户沟通沟通了。”姜戈不怀好意的把这个活直接推给崔石灿，自己也没想着要救自己兄弟于水深火热之中。

    崔石灿一手拍在桌子上:“不行。身为我们公司的总裁，我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我还要……”

    “你还要怎么样？”姜戈激他。

    “我还要当公司形象代言人，负责人这种事情我真的不能用上。黄安身为设计师，更能照顾顾客的感受并且用室内装修把它表现出来。果然，还是应该让黄安负责。”

    “好的。”姜戈仍然笑意吟吟，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手机，“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都录下了。所以，请好好配合公司的宣传。某些商业活动，也请你必须参加，崔总。”

    看着眼前一副胸有成竹的姜戈，崔石灿无言以对。原来这家伙是挖着坑在这里等着他呢。这手欲擒故纵借刀杀人玩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