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宮敖龙与尤梦龙(1/1)
作者:宿子让戒烟
    宫家祖屋下地宫里,一袭黑袍的宮敖龙说出了自己梦境,脸上唏嘘之色更浓。这贬斥之地在我暮云大皇朝极西之地。当年我被贬斥到此,以虚境巅峰之境,足足走了十年。我现在是初入圆境,稍可调用天地之力,偶尔踏空而行,不知几年才可回到故土啊。当初来时孓然一身,现在回去却是儿孙众多,说不得要好好谋划一下。只是不知皇朝之内,我宫家如何了两年之期,归去归去。宮敖龙整理思绪说道:“宫大,那暮云国现在如何可有出现动荡颓势”

    几位老者和宫月颜听老祖宗宮敖龙说完梦境,却见老祖宗沉默思绪飘远,等了良久终于听到老祖宗发问。

    “先前,暮云国,太子失踪,四个王子莫名离世,皇后出走,王上天行退位入荒。”宫大整理一下青色衣衫缓缓说道:“摄政王王中和那小太子在这个背山城里暂不理政务,暮云国大小事务,都由那国师尤梦龙打理。倒是暂无其它变故,暮云国也无动荡颓势。”

    宮敖龙老神在在,听完禀告:“这暮云大陆,普天之下,莫非我暮云大皇朝之土,率土之滨,莫非我暮云大皇朝之子民。我宫家为几世为皇朝开疆拓土,不成想,我宮敖龙到这贬斥之地百年也能遇见在我王土之上另立他国之姓,国号居然敢叫做暮云”

    宮敖龙有些怒意“这王家老祖征战八方之时,我在此地孓然一身更无势力,只得去刺杀王家几位老祖数人,那王家心念空射之术确实可恨。”

    “老祖宗,你知道王家那神射之术”宫大稍有诧异。

    “怎么会不知,当年若不是自觉势力单薄,也不会在此又建宫家,当年我被王家一位老祖神射重伤,只得长久闭关,留尔等自行繁衍生存。”

    却说那月颜,听着宫家隐秘,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神伤,不知以后该如何自处,站在那里,暗暗心伤。那黑袍中年人,自己的老祖宗,与王家有如此深仇大恨,自己与中哥哥该如何相处。

    “啊,”月颜突然掩口,一口急血攻心,差点没惊叫出来“中哥哥,你可千万别来”

    宫雪山站在孙女旁边,自知月颜心中所想,当下心痛却是无可奈何。其余几位老者听着老祖宗的话心里是满满震惊,而且隐隐兴奋,老祖如若出关,这暮云王国,这贬斥之地的主人说不得要换一换了。

    一袭黑袍的宮敖龙早知众人颜色,心中所想。“宫大,你那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回禀老祖宗,与东方晋家已取得联系,西方卫家以达成联盟,南方云家还尚未表态,我们宫家在北方,种种暗中布置已经接近完妥,另外那王中对月颜有情,月颜修月华功,自是引王中以心神箭射遮月之云,月余之内,那神射之术怕是动用不得。”宫大脸上满是兴奋,也有自得。看了月颜一眼,继续说道:“月颜已邀请那王中来我宫家。”

    思量许久的月颜听到这里,脸色惨白,那口压了许久的心血再也压不下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到如月光的纱衣之上,惨然凄美。宫雪山赶紧扶助月颜,却被月颜缓缓推开。

    “老祖宗,大爷爷,三爷爷,五爷爷,十爷爷,十三爷爷,爷爷月颜在此给你们磕头了。”月颜缓缓跪了下去,“宫家与王家之事,月颜不知,也不想再知,求老祖宗,爷爷们开恩,让月颜离开吧。”说着,叩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茫然向那阶梯走去。

    “月颜不想参与此事也好,倒是宫大你所做有些下作了。”一袭黑袍的宮敖龙看不出表情,傲然说道:“我宫家子孙为暮云大皇朝征战,向来是刀锋所向,尽皆颤栗口服心服,口不服者,砍到口服,心不服者,杀到心服。何用如此下作之计”

    “唉。”宫大叹息稍有委屈,欲言又止。但也未做辩解。月颜之事,却是不在计划之内,只是误打误撞,偶有巧合,便在其中罢了。“老祖教训的是。”

    宮敖龙其实也是知晓,若不然,也不会只是口头教训一番了。

    “生尘决,轻身之法,起初是练脚步下盘之功。脚步下盘不稳,。”王中正在演武场指点跳闪腾挪的念心,突然的心里好似被重锤一击,痛彻心扉。“月颜。。”

    “..练习下盘,在于动静之间。动,若脱兔,若闪电,若轻烟,若晨雾;静,若卧山,若礁石,若寒霜,若晨露。动静之念存乎一心,动可身形变化成脱兔成闪电,成轻烟,成晨雾不可捉摸,静可身形变化成山成石成霜成露不可挪动。”

    王中讲完,也不再看跳闪腾挪身形变化的念心,转身一步,一闪如化奔雷进了书房之中。关上房门窗户,打坐于地。

    少顷,门窗未动,从书房暗影里走出一人,却是那王中暗卫好友,尤天栾。

    “我父亲来背山城了。”尤天栾带着一丝异样看着王中“你受伤了”

    “无妨,刚才心神微动,打坐休息片刻就好。”王中闭着眼睛“伯父两年前让我和念心回这老院祖宅,说他夜观天象,这里有我大缘分,我修炼到瓶颈,心想到此能突破,到此没多久,我就遇见了月颜。原来伯父说的缘分是月颜,尤伯父真是。。”说起国师尤梦龙,王中就觉得哭笑不得,原本自己是痴与武功,到了这里却是变成了痴情,不过还是要重谢尤伯父。

    “是什么”

    “是个好人。”

    尤伯父精通占卜之术,却也不见他怎么占卜,总说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活脱一江湖骗子。

    王中想着尤梦龙生平所做,开口问到:“天栾,尤伯父现在到哪里了”

    “老夫昨夜观天,今日掐指一算,你我必会相见,”书房门外传进来江湖骗子的口吻。天栾苦笑打开门,看见自己的父亲站在门外。

    “爹。”天栾唤了一声。

    尤梦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你知道我为什不想见你么就是你整天爹,爹,爹的喊,你是想跌死我么”尤梦龙看着自己的儿子嘀咕:“说了,要叫父亲。”

    “好的,爹”尤天栾应声。

    尤梦龙又是一个趔趄。

    “伯父,”王中赶紧上前扶住精神头很足,腿脚硬朗,身穿青色长袍,上绘星图的尤梦龙。

    “贤侄,你看,这是天谴,是天谴,我这小子,只要叫我爹,我就会跌倒。”尤梦龙站定,说着,脸上满是激愤,眼睛里却是狡猾之色。

    王中和尤天栾四目相交,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