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耀武扬威,飞扬跋扈,拿着鸡毛当令箭,亲手叫人家破人亡,怎能说与他无干”朱雀怒道。
“朱雀,你的痛苦,我完全明白。”君怜低声道,“换了我是你,也难免一时迁怒于他。”
“你不可能完全明白。”朱雀冷然。
“我可以。”
“君怜,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啊”
“我叫什么名、什么字”
“你么,姓杜名榷;表字么朱雀是你的闺名、乳名,却不是表字。”
“你答对了一半。榷也不是我的名。”
“怎么呢”
朱雀陷入回忆,微微扬头:“那时候,我很快就要满十岁了。有一天,祖父将我叫到他的书房里,告诉我他已经替我想好了一个美名,写在一张纸笺上。可是他将纸笺藏起来,我想看,他不给。他说,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十岁生辰,他绞尽脑汁,想了十个晚上,才想到了这个美名送我做礼物。所以一定要等到生辰那天给他们磕了头、吃了面,才会将这个谜底揭晓。没想到,半个月后,我家突罹大难,我再也不可能得到自己的名儿了。”
“那么,你第一次到我家来,告诉我你叫杜榷,这个名儿,是你替自己起的”
“对。朱雀是我从自己的家族那里能得到的唯一命名。我只能用雀这个音,替自己找一个汉字作为名。”
君怜心中一酸,握住了朱雀的手:“朱雀,表字是可以由朋友相赠的。你愿不愿我赠你一个表字我一定绞尽脑汁,花费一个月去想,想个极美、极好的。”
“日后再说吧。”朱雀淡淡道,“无名,无字,也挺好的。人来在这世间,原本就是一无所有。”
君怜苦笑道:“要真有这么豁达,就对了。你瞧瞧我现在,不比你”她说不下去了,端起桌上的一盏汤水来。
“别喝”朱雀立刻冷冷地说。
君怜惊讶地看着她,然后扫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忽然惊觉。
“你到底在做什么”君怜沉下脸来。
“有什么药,无色,无臭,无味”朱雀继续调弄着自己的各种材料,慢条斯理道,“可是人不知不觉喝下去之后”
“朱雀”君怜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你要下毒你疯了吗我不许你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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