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茂看向空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善。

    感受到柳生宗茂的敌意，空说道：“神明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可你之前还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神官。”

    “当我掌握四季之力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神明了。”

    “可伊邪那歧还和伊邪那美生了那么多神呢，天照是女的，月读是女的，须佐之男是男的。”

    空：“……”

    短暂的沉默后，空说道：“可伊邪那歧生下这三神，是在洗脸时，双眼以及鼻子所化，并不是真的由伊邪那美所生。”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男的。”

    重要的难道不是我是个神明吗？

    空突然觉得自己选上柳生宗茂是不是有些不妥，不过她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她实在是找不到能比柳生宗茂的天赋更为出众的人。

    17岁的双圣啊，虽然其中一个圣位已经破碎，但柳生宗茂还有灵种的力量在身，哪怕是千年前的她也就这样了，更别说如果柳生宗茂能够重塑杀人剑圣位，重新成为杀人剑的剑圣，那么柳生宗茂将会比千年前的她更强。

    “我不是男的，我只是一缕残魂，而这缕残魂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女性。”

    看着绝美的空，柳生宗茂还是有些膈应。

    其实空这么说是没错的，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与其说她和千年前的空是一个人，不如说她是那位空的女儿更为恰当，就像是大筒木辉夜和黑绝那样。

    可残魂毕竟是残魂，无论她多么的具有独立性，总有一天也是会被主体所吸收，到时候的她，还能是她吗？

    突然，柳生宗茂眉头一动，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之所以想要和我结婚，就是因为你并不是正常男女结合生育而来，而是一位神明以自己的一缕残魂为基础，强行创造出来的存在，并且你在被创造出来时，因为阴阳转换的关系，强行被改变了灵魂特性，所以你的灵魂天生就缺乏了阳这一属性，如果不和我结婚的话，你就不能算作一个真正的生命，我没说错吧？”

    “……虽然历来剑士就有着独有的直觉，剑圣更是将直觉发展到了近乎预知的地步，但你的直觉，竟然能够涉及到神明吗？”空有些震撼的说道。

    “也不完全是直觉，你之前在叙述‘你’的故事的时候，就好像是个局外人，正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完全感受不到你对那些背叛者们有着一丝一毫的怨恨，如果你是个本身就情感不丰富的类型也就算了，可你之前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是情感不丰富，再加上你一直强调你是一缕残魂，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你其实一直想要摆脱掉‘残魂’这个身份，所以才会选中我吧？”

    “不愧是相公，虽然当初我被创造出来的使命就是想办法让创造我的那位神从封印之中解封，可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被那位神所吸收，又或者是成为他手底下的提线木偶，所以……相公愿意为了小女子与一位神明为敌吗？”

    “你先说说，神明有多强吧。”

    “是的相公，其实神明并没有世人所想的那样强大，霓虹祭祀的八百万神明，其实力从手无缚鸡之力到圣阶绝颠不等，而创造我的那位神……大概相当于你们口中的准魔神吧。”

    说好的从手无缚鸡之力到圣阶绝颠不等呢？怎么一秒就到准魔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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