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迷离之风情 罗曼印象(1/2)
作者:斐荆蓝
    晴阳耀眼,蓝天白云就像层层美丽的海浪一样,无际,清爽。这里是离这座城市偏郊的泰晤士小镇,而并非是在伦敦。

    小镇上的建筑,都是按照古老英伦的格调设计的。天主教堂,展示馆,湖畔。还有带有中世纪装饰的商铺,华丽的音乐厅,浪漫的红酒会所。众许,构成了一派浓郁文艺的唯美风情。

    风衣裙翩翩,微长卷发披肩的安贞莉,走在沉静的石阶巷子中。这个地方让她怀旧,就好像是回到了前生的故居。威斯敏斯特桥,泰晤士河畔。她又开始追忆往事,怀念大本钟的钟声了。

    犹而,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去,他竟不在。

    “酷洛”出了巷子,一边寻找着他的身影。

    截然,一辆载着男女老少的敞篷式马车,从面前驶过。安贞莉奇怪,那马车是观光用的吗还是这个镇从里到外,全换成了中世纪英伦的风格

    “贞莉”一声耳熟能详的喊叫。银金短发碧眼,黑大衣落落的微生酷洛穿过对街,来到了她面前。“今晚的露天party时间定了。就在音乐厅的后花园举行,亚尔士会长也想见见你。”

    安贞莉愣了愣,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高兴。“一定要参加吗要是知道我不是”

    “没事。现场要来好多号人物呢那个大叔不会关注其中是否有非教人士。”果真是心有灵犀,话还未说完,微生酷洛就晓得她的想法了。他勾上了她的肩,一面往前走去,“再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来许多神父和修女,他们也不敢难为你的。”

    他洋洋自得,安贞莉无奈,“为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你的粉丝。这个镇上,指不定还没人知晓你是歌星呢”

    “不会吧那也太逊了。”纵是,微生酷洛搂上了她的腰间。“粉丝是身外的,当然与你的位置有所不同啰”他伸出了另只手,看着戴在无名指的戒指,似是在给她提醒,“别忘了昨天的仪式。虽没有大规模的庆典,但我说的誓言是真的。”

    “你是让我牢记现在的身份吗”安贞莉转了个走姿,来到了他面前,边倒着路,“没有受到神父的祈祷和祝福,我也很开心。这样反而无拘与真实了。”

    微生酷洛笑颜奕奕,“那我是否该为自己是天主的信徒,感到惭愧呢”

    一路谈笑风生,两个悠然自得的人,如是街道上一抹亮眼的风景。

    说到尽兴时,突而,安贞莉身后像踩着了什么东西。是水柱喷水了,那水花好像雨篷一样,溅得行人阵阵尖叫。

    索性,被他揽过了身,衣裤上没有浸染大滩水。

    “对我来说,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守护那个誓约,就是因爱上你而完美,贞莉。”触感深情,贴着她颈项的微生酷洛道。

    安贞莉心绪很平静。就像他讲的,现在他们能在一起,哪怕多一秒,都是奇迹。

    “我也是。”她同样紧紧地拥着他说。

    还记得,昨天下午到达了这里。在天主教堂外的场院,做了简单的订婚祝词,交换了誓言,包括戒指。

    微生酷洛说,“我不能安排因为站在十字架面前宣召祷告,受到神父祝福的订婚仪式,而让你遭遇灾祸。但,即使上帝不眷顾我们的幸福。我们也可以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去创造幸福。相信,会成为现实。相信,就会发生奇迹。”

    他最后两句话,深深印刻在安贞莉的脑海。正因他们拥有相同的价值观,在原本天主教的爱情观,爱情是一种信仰,爱大于一切的理念上,才更具贵重和神圣。

    晚上的party在音乐厅的后花园准时举行了。现场来了许多文化界名人,其中不乏有神父及传教士。

    咖啡色大衣裙,短绑靴,长发披肩,头戴礼帽的安贞莉在人流中,怎么看都像是哪家的名流闺秀。

    那娇俏脸蛋,白皙皮肤,明眸粉唇,窈窕的身姿,幽雅的气质,吸引了不少所谓的彬彬君子的关注。

    这不,其中有一位叫奥斯的青年才俊,主动上前与在自助餐桌前调制奶咖的她问候。

    “hello”他拿手里盛着红酒的酒杯,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听亚尔士叔叔介绍过你,安小姐。你是和朋友一块儿来参加party的吗”

    此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安贞莉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当她要解释时,奥斯忙又接上了话。

    “哦不用招呼你朋友来了。我想有幸能与你单独交谈两句。”

    之至说起,他是这个镇上展示馆的负责人。那里存放着英伦旧世纪具有艺术价值,及纪念意义的仿真品,一部分还是真品。

    比如:皇室流传下的器具,天主教的十字铜像,中世纪时期的文艺书画,服饰等。更有几大神圣天使的石膏雕塑。

    他称自己是大天使米迦勒的崇拜者。还报出了水之天使加百列,智慧天使拉结尔,风之天使拉斐尔,梦之天使斯拉欧加,金之天使基璐帕等,神圣天使。却,唯独贬低沙利叶是恶魔。在他看来,那家伙根本不应被列入正义天使的行列。

    “月天使不管是哪本经文,天书里记载的,都是黑暗的象征。堕落天使啊堕落天使,其实和路西法也差不多。只是正名更好听一点儿,死亡天使罢了。”

    带着浓厚的嘲笑。俨然,安贞莉刚要说什么,传来了争议的话音。

    “你说谁是死亡天使”

    银金顺逸短发,黑风衣款款的微生酷洛走来。一副透亮碧眼在遮眉的刘海下,此刻针对着对方,显得十分桀骜冲撞。

    奥斯看来也是不太待见微生酷洛。特别是他一站到跟前,就把雅致的美人挡在了身后。好像在告诫,“这个女孩是我的。你再离得她近,后果自负。”

    “瞧你的样子,是在为月天使抱不平吗难道你是那家伙的信徒”由是嗤之以鼻,“那样的家伙居然会有崇敬者,真是可笑。我的展示馆才不会列入恶魔,就像天界早已没了月天使的圣职排位一样。”

    这么数落贬低,微生酷洛自是气闷得很。虽然表面装得云淡风轻,但身旁的安贞莉明显看出他愤遏的眼神变化。

    “黑暗,恶魔,堕落。死亡天使我还以为你是神界哪一位天子下凡呢为月天使在天书记载里新增了那么多绰号。”微生酷洛咄咄相逼,“不然,你怎会知道天界没了月天使的圣职排位呢”

    继之拉上了安贞莉离开。奥斯倒也没有怀疑,只是摸不着头脑吧

    微生酷洛是怒火中烧,一路拽着安贞莉,穿过了热络的宾客,任凭她怎么唤放手都不听,好像一意孤行。

    直到出了蔷薇栅栏,进个边个儿的树林子,微生酷洛才放了手。

    瞧他愤懑的情绪挂着脸。走到跟前的安贞莉要说什么,微生酷洛一掌抨击在了树梢上。“堕落的路西法。月亮储存人类的死魂,所以就该是黑暗的象征吗”好似自嘲,“也对,当年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酷洛。你别这么消极,听我说”

    “人类都是这样认为的吧月亮代表死亡,因而掌管的月天使就该是恶魔。即使沙利叶的圣职是保护那些不受罪的沾染,又有什么用。”微生酷洛越说越愤慨。“既然如此扭曲月天使职务的意义,我为何还要履行这种责任。”他说着,无比沉郁,“反正主神本意要放逐我。十二神圣天使中即便有我的排位,也是有名无实。”

    “酷洛”

    “但是人类根本不得知晓那些。他们所认为的月天使再怎样,就算是亦正亦邪的双重身份,也该是十二神圣天使中的成员。”他就像发泄似的,连连打断她的劝说。“那个老头儿的侄子真是太荒唐了。展示馆的东西只不过是仿真品,他有什么资格对天界的主宰者们评头论足。神圣天使们的行列中没有沙利叶的雕塑,因为他是非正义的天使,他属魔鬼界,他是恶魔”

    “酷洛,你别这样”

    然而,安贞莉无法插得上话。微生酷洛满腹的怨气,抑制不住,停不下来,“他这么设计是想让这个镇上的人都知道吗不,是整座城市。他想搞得人尽皆知,搞不好今晚来参加集会的人都知晓了”

    “够了别再讲了”无奈地安贞莉厉声道。同时头脑又感到无故的刺痛感。

    这么一叫,确实把微生酷洛镇住了。但,他显然不快映上脸。

    藏进云层的弯月露出了形影。那幽幽光亮隐射在他的半面俊颜,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遮眉得刘海下,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是多么落寞。

    沉寂了半晌,平复地安贞莉开口了。“你这样抱怨一点儿意义也没有。人们都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看待事物,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罢了。你根本没有必要对奥斯的话耿耿于怀。”

    “哦现在你是帮着那个无知的男人说话了。”靠着树梢的微生酷洛是气得不得了。“他的话语很动听吧和他志趣相投,找到知己了。”不禁讽刺,“同样厌恶着沙利叶,月天使在你内心深处就是恶魔的化身。”他接近她,顽劣道:“堕落,黑暗,无耻,不是你说过的嘛”

    犹然,她泛上了目生的湖蓝色眼眸。

    微生酷洛苦笑茫茫,“事实上中世纪至今,你的灵魂还停留在那个年代吧还留存着憎恨与不信任。那仅是对月天使,并非所有天使。因为所有的初始,灾难,源于我。”说完这席话,他长扬而去了。

    站在原地的安贞莉,渐许,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阴霾的脸色。“对沙利叶贬损,歧视,诋毁。刺激到了你的痛处吗真是有趣。”冷笑置之,就像不是她本身一样。

    以此,她往林子外去了。

    看来不单是人类。天使,或许神也一样,拥有强烈的自尊,还有虚荣与嫉妒心。

    集会结束,安贞莉并没有回去这个镇上他们的住所。微生酷洛在闹不快之后,就离开了现场。

    果然无错,那个假装斯文的奥斯对安贞莉心存另想。

    他邀她共乘马车,去了展示馆。在空寥的馆外,向安贞莉献殷勤。还耍无赖地说,若不答应他的要求,就不拿出钥匙让她参观。

    安贞莉没有与他争执,只是平心而言,希望他能践行上午的话。

    “但那是建立在你应由我要求的份儿上的。”奥斯夺理道。并拉过了她,“我看得出,你那个朋友身边一定不缺爱慕的女人。宝贝儿,他不适合你。今晚就跟我走吧我会用爱包围你,让你成为幸福的姑娘。”

    瞧他那个意图不轨的模样,安贞莉制止了他的索求。之际,一只手触上了他的左胸心脏部位。奥斯以为她答应了,当是欣喜。

    接着安贞莉的话,却使他惊讶。“的确,所有的女孩都爱听甜言蜜语,我也不排斥。但我更喜欢真心实意的互为,即便那位是恶魔。所谓交友要交心,不是吗”由是,她转了脸色,“谢谢你美丽的告白,今夜辛苦了。”

    一时,奥斯还未反应,就被安贞莉用其心脏休克的黑魔法倒下了。

    从他外套里搜出了钥匙,以及拿走了委托他带的相机,她便紧快打开了展示馆的门,进了去。休克力量能维持的时间不长,她必需尽快办完离开。

    馆内的空间不很大。里头果真都是英伦中世纪具有艺术价值,纪念意义的仿真品。

    安贞莉拿着相机,环视着四周墙面及柜子上的摆设。那些皇室流传下的器具,天主教的十字铜像,旧世纪的文艺书画,服饰等,都映入了她幽邃的双眼。

    突然,一套存放在玻璃橱内,碎花荷叶边的连衣洋裙,引起了安贞莉的关注。

    想到曾经的那场露天舞会,他朗朗的姿态又在心中浮现。纵是,她按下了相机。

    绕过了一个银铜的祭坛,进入了摆设神圣天使们石膏雕塑的内间。安贞莉过滤了一遍,依次是光之首领米迦勒,水之天使加百列,智慧天使拉结尔,风之天使拉斐尔,梦之天使斯拉欧加,金之天使基璐帕等,几大神圣天使,真得没有沙利叶的存在。

    如此歧视月之天使。亦然,安贞莉拿随身携带的马克笔,透着窗户照进的月光,在钉墙上说明告示的刻板外,加了十二神圣天使月天使的名字排位。并用巫术中的炼火,把字镶进了刻板内的说明书上。同时,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这样就行了,安贞莉满意自己的杰作。到明天就会有效果的,静观其变吧办完,她便把钥匙放在了橱柜上,从后门离开了。

    夜经深沉,整座小镇落幕幽幽。就似中世纪的英伦,一派迷离又浪漫的风情,别样的复古空寂。

    素雅的别墅客厅里,还亮着壁灯。

    微生酷洛完全没有睡意。侍女凯琳,那个编辫子的棕发少女,关照过两次,让他回房休息。

    “我想贞莉小姐一定去办要事了。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她不会找不到住处。”

    微生酷洛是急躁透了。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大半夜的,集会结束也不知道回来。这是故意气他吗还是,等着他找寻

    越想越烦心。索性,去卧室拿了大衣外套。谁知刚准备走,安贞莉就归来了。也就在这时,窗外一击闪电划破了天空,下阵雨了。

    凯琳退出了卧室,关上了房门。瓢泼大雨的幽影,映衬着微生酷洛暗沉的脸色。至此,拿着相机的安贞莉,来到了丢下了外套的他跟前。

    “看来上帝还是挺照顾你的,一直熬到你回来才发怒。”微生酷洛冷嘲热讽,“我晓得你现在要解释了。说吧即使你要告知离开别墅。或者想与那老头儿的侄子在一起,我都会原谅你的。”

    安贞莉也不和他争论。她打开了相机,摆到了他面前。

    “看吧这是展示馆内的布设。虽然某些陈年旧货,你不会感兴趣。但关于那副十二神圣天使的说明板,你肯定会有所期待的。”

    微生酷洛疑云连连。他接过了相机,翻看着她拍摄的照片。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又引领往五百多年前的英伦了。

    直到看到说明十二神圣天使的玻璃板,他恍然理解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自作主张。”显而是拉不下面子。

    “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取悦你。”安贞莉坦荡地道言。“十二位神圣天使都是主神器重的孩子,天界的保卫者,人类的守护神。因此,缺一不可。再说了,整个天使军团中,沙利叶的份量也是举足轻重的。

    展示馆既然展出了神圣天使们的雕塑,没有月天使也是不公平的。”

    听她这样讲,微生酷洛自嘲地舒了口气。

    “好吧我做了多此一举的事情。”如是,安贞莉拿过了相机,“原本我想让那张照片作为证据。就算那家伙更换说明版,我们也可以向亚尔士会长指控他不负责任了。你觉得没必要,那删掉好了。”

    既要按下删除键,被微生酷洛阻止了。并取掉了相机,放在了后边的柜子上。

    “对不起,贞莉。”他抱歉地说,“我之前的话伤了你,别生气。”

    安贞莉盈盈笑了笑,“我知道你那是在乎我的意思,所以我没有生气。”

    这不禁使微生酷洛更感惭愧。要解释什么,她拉上了他的双臂。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在意奥斯的话。他伤了你的自尊,但是你不该用那样极端的脾气去对待。”以此,放了手。“我是很厌恶月天使,也许你说得对,是因为与杰克的渊源。但我们现在早已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了。你说过,即使上帝不眷顾我们的幸福,我们也可以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去创造幸福。”犹而,触吻了他的脸颊,“守护那个誓约,就是因爱上你而完美。”她说着,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在昏暗的卧房中,依旧光泽可见。“我们需要的是,珍惜彼此能在一起的时光。我爱你,酷洛”

    之至,微生酷洛紧紧地拥吻住了她。缠绕在唇舌和颈项之间,没有任何话语,与蜜意的回应。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那段相遇,是上帝无意的安排。那份相爱,一定不会是上帝的意图。但是我已经对你深爱无移,纵使要分离,我也会坚守最初的思念。正如你让我懂得珍惜的意义。告诉我,这些都是值得的

    恶魔之女回到了魔鬼界。在微生酷洛和安贞莉离开之后没多久,她就重返故界,找到了英伦中世纪巫师家族,与“靡菲斯特”灾难有着密切关联的大当家女祭司,艾琳诺露恩沉睡棺木的实体。利用提炼亡魂的法术,把她的灵魂填入了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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