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的话还没说完，乔翰林就打断了说道：“方总，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可是雾霾它是会流动啊，今天这么一发……嗯，那啥，对，降尘球，咱们这边50公里范围内的雾霾都没了。

    可是，你看看现在，它又有回来的迹象了啊，你套设备一撤走，那过几天怎么办？”

    “所以我打算将设备运往那几个工业城市啊，从源头消除掉雾霾，这么一来这边的雾霾也会逐渐的减轻。

    您要不就等公司今后生产出的超导催化降尘系统？”

    方昊和乔翰林是边说边走的，到了自己的总统套房门口，乔翰林也没见走的迹象，方昊只能将他请了进去。

    “而且有了这一次实地测试，我对它的一些不足之处也有了改进的方向了，下一台效果会更好。”

    我不需要以后啊，我要现在啊！

    乔翰林心里也郁闷了，他怎么听说方昊的情商很高来着的啊，难道非要我直接说明了原因才行么。

    这怎么能行，传出去，别人就该怀疑他的政治觉悟性了。

    方昊当然明白乔翰林心里的想法，只是他不能让别人感觉买的太容易，不然他以后怎么抬价。

    今天是燕京的市长一句话，方昊就卖了，那明天呢？

    那些大佬说话了方昊卖还是不卖？

    不卖，是不是你方昊看不起我？

    卖，既然他能买的到，我们为什么买不到，最后又变成了一样的想法，是不是你方昊看不起我？

    方昊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找人闹别头的，这个口子不能开，尤其是和这些大佬们，关系一定要保持好，保不定哪天就要到他们的地盘上去“活动”。

    方昊给乔翰林泡了一杯茶，随后自个儿也坐回了沙发上。

    乔翰林接过了后没喝，直接放回了茶几上再次说道：“方总，这个问题不是问题，燕京市出的起这个价，而且你是不知道啊，燕京现在有多少人口，有多少车辆，一天排放的尾气量有多少，积少成多啊。

    我作为父母官我也得为地方百姓的健康着想啊。

    有这么好的设备已经放在了燕京市的地头上，我要是还留不下来，这是我的无能啊，燕京百姓要戳我的脊梁骨的啊！”

    乔翰林说的还真的是真心话，他的秘书已经向他悄悄的汇报好几次了，就在今天下午，他们的官网已经被百姓们刷爆了，一直在等着消息：超导催化降尘系统正式落座燕京市。

    他们如此关心的原因说起来非常的简单，房价涨了。

    没错！

    就短短的一下午，房价又涨了，原因就是今后燕京的环境会得到质的改善。

    老百姓都是朴实的，谁能给他带来好处，他当然会拍手称赞，可是相反的他们也是会骂娘的啊。

    乔翰林见方昊没什么反应直接说道：“要不，方总去和燕京市民们交代？”

    “咳咳！”

    方昊顿时咳嗽起来，差点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在乔翰林的脸上。

    这话真的是，北方汉子直肠子，京片子骂起人来更是不带脏的，到时候方昊怕不是得交代在这里。

    “那个，乔市长，您这就为难我了。”方昊觉得差不多了，再下去他都不敢想象这位会说什么话了。

    “可是设备我们真的是不卖的，您先不急，等我说完。”

    方昊换了个坐姿，将身体坐直了继续说道：“这是出于技术安全性的考虑，这一点魏部长也是认同的，我们只租不卖。”

    “没问题，你就说租一年多少钱。”乔翰林很是大气的问道。

    “20亿一年，并且使用时需要的降尘球的售价是每一枚2亿。”

    “那一次发射多枚的用电量呢？”

    “嗯，第二枚会省一些，大概在6亿度电左右吧。”方昊补充了一句，“不过，除非是那种非常严重的重度雾霾，不然的一枚就够了，多了也起不了太大的效果。”

    乔翰林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

    这个是肯定的，一枚下去，这一片的雾霾已经没了，除非降尘球能够打到更远的地方去。

    那么超导催化降尘系统启动运行一次总耗费10亿度电，各地的电费政策不同，就以1元一度电费，那就是10亿元。

    乔翰林想了一下，以今天的例子估算，一年打上三四枚就够了，按照四枚计算那就是8亿，租金20亿，电费40亿，一年投入68亿。

    “可以，那这套设备我们燕京要了！”乔翰林很大气的拍了桌子，这笔钱看着很多，可是比起每年在治理雾霾上的投入要少不少。

    没理由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