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红衣忍不住再次问道：“小姐，你之前是不是和小殿下吵架了啊？”

    红衣问完话，长歌看了红衣一眼，红衣察觉到小姐身边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一个噤声没敢再问下去了，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想到的是，长歌这时却回了：“也许是吧……”

    红衣攥着衣角，心里藏着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红衣知道小姐之所以出门，应该就是在躲着小殿下。但怕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小姐后，小姐又会难过！

    可是不说的话？

    红衣想着想着，袖子已经被她搅到一起。

    红衣忍不住用余光再看向小姐，心里默默下了个决定，她实在不愿小姐与小殿下之间像这样一直心生间隙。

    “小姐……小姐，其实你那日离开之后没多久，小殿下就来找你了。”

    “当时我看着小殿下还挺难过的！而且那天奇怪的是，小殿下离开的时候，还反复强调不准我把他来过这件事情告诉你！”

    长歌听着红衣的话，心中咯噔一跳，她仔细地想了想红衣的话。

    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滞，然后愣愣地开口问道：“红衣，你刚刚说什么？”

    “长安那日来找过我？”

    红衣点点头。

    长歌想起刚刚在眉沁院里，母亲说的话。

    忽然，长歌的心中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这样说来，长安去北齐的这个决定，是不是还和长歌她自己有关？

    是因为她忽然的冷落与逃避吗？

    长歌的脑子晕晕的，她隐隐约约摸到真相了。

    以至于长歌心中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想：前世会不会北齐的人，也是派人来找过长安了？

    前世与今世两者的不同之处，都是因为长安的选择。

    那时长安选择了不去，而这一世的改变都是因为长歌吗？

    长歌回忆起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一门心思还都在萧玄华的身上。

    而关于长安的记忆，总是不开心的。

    前世长歌当然也有察觉到长安的变化，就像长安性格开始变得喜怒无常，经常也会做一些错事惹长歌不开心。

    忽然长歌脑子一嗡，又想起最后长安妖孽俊美的容貌，脸上虽是状若无意，但嘴里吐露的却是最残忍的话：“姐姐，你的眼里除了萧玄华，剩下的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

    莫非？

    长歌的瞳孔一惊，随即用手捂住嘴巴：长安一直都是喜欢她？

    记忆里眼中藏着星星的男孩，再渐渐变得刻薄无情，这一幕幕此刻在长歌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所以前世长安并不是真的喜欢墨沉乐，也不是看不出墨沉乐的心机！

    都是故意等长歌她去关心他吧……

    然而长安选了那样的方式，其实更多的是在折磨他自己。

    长歌越想越忍不住啜泣起来，心愈发地痛。

    这种痛意，甚至比前世长安说出那些无情的话时，还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