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揪着水清后脑勺的长发，迫使他昂着头，其他两个男生用力摁住他，还有一个男生使劲捏着水清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屈辱的恨意在水清心里蔓延，水清发不出声音，这个时候全校同学都在做课间操，即使呼喊也没有人会听见。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在有节奏的喊着拍子。

    操场上，花楚楚还在笨拙的学着台上的动作，水澈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敷衍，远处的狗仔趴在围墙上用长焦偷拍着水泽，水墨站在人群最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排的同学。

    在校园广播体操的背景音乐下，这个贵族学校的厕所角落里，发生着肮脏的人性丑恶。

    水清几乎绝望了，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萧放真的把那个东西放进他嘴里，他就一口咬断，跟他鱼死网破，哪怕赔上自己的一声。

    水清睁着惊恐的眼睛，看到萧放解开皮带，拉开裤子拉链，他嬉笑的声音像魔鬼的一般，水清只感觉天旋地转，这个卫生间，就是人间地狱。

    萧放脱下裤子，露出四角内裤，其他男生见状都兴奋地笑起来。

    “怎么样，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是不是很惊喜？”萧放说着将手伸进内裤准备往外掏。

    突然，萧放感觉有后脖领被人用力一拽，自己就毫无防备地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水池台上。

    来人揪起他的衣领，狠狠地，一拳一拳打在萧放的脸上。

    其他四人见状，立刻吓到腿软，纷纷放开水清想要逃跑。水清的身体放佛一片失重的叶子般，缓缓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即使被萧放他们那样打，那样羞辱，水清都强忍住没有流泪，而此时见到眼前狠狠揍向萧放的人，水清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羽……羽老师……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四个男生说着，就要朝外跑。

    羽苍一脚踹关住门，揪过来一个男生，就将他踹进厕所隔间，男生跌坐在了蹲便池中。

    “老……老师打学生……我们会上告教育部的！”青春痘男抖抖索索地说。

    “尽管上告好了！我今天就先来教育教育你们！”羽苍的脸色，简直骇人，似乎要把他们五个置于死地。

    其他三个男生见状，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准备一起对付羽苍。

    羽苍躲过青春痘男打来的一拳，将他摔倒在地，朝他狠狠地踹向他肚子。将另一个男生的头摁在洗手池里，打开水龙头，男生哇哇叫着。

    另一个男生见状，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说：“老师我错了，我们只是跟水清闹着玩！”

    萧放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坐在地上靠着水池站不起来，羽苍把其他三个揪起来让他们跪下，四个男生跪在地上一排，全部抱着头。他们都快吓哭了，从小打架闹事，从来没见过下手这么狠，出手这么快的人，而且，还是老师……

    羽苍走到萧放面前，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说：“以后，你再敢这样欺负同学，我就亲手把你阉掉！有本事，就让你老爷子亲自来找我！”

    萧放咳嗽着求饶，说：“老师……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羽苍踢了他一脚，萧放捂着肚子蜷缩着。

    羽苍走到水清面前蹲下，扶起水清，看到水清头发、衣服凌乱，嘴角都被打破了，眼睛含着眼泪看着他。他眉头一皱。

    “起得来吗？水清同学。”羽苍的语气，立刻就变得温柔了许多。

    水清的膝盖全擦破了，浑身狼狈不堪，他缓缓地站起来，羽苍扶着他，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水清一瘸一拐，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地狱，羽苍回头冷冷地对萧放五人说：“我会将今天情况如实上报教务处，你们五个，等着被开除吧！如果想报仇，我随时恭候。”

    四个男生吓得头也不敢抬。

    一走出厕所拐弯，水清的滚烫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咬着嘴唇，嘴唇剧烈颤抖。

    幸好……上帝……幸好……羽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