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也太高看我了，我调来之前也只是一个小法务而已，哪能赚那么多钱？”

    “可您父亲不是……”金娜恩下意识地想接一句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赶紧停下向姜有德道歉，“对不起姜部长，不该过问您的私生活的。”

    “没事。”姜有德偏了偏头，视线飘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光晕，轻声回应着。

    “父亲？有还不如没有算了。”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讲给谁听。

    金秘书自知失言，一路上都紧闭着嘴没再出声。

    “姜部长？姜部长？”

    不知过了多久，金秘书已经抵达了姜有德的住所楼下，轻轻推动着已经陷入睡眠的姜部长。

    “到了吗？”姜有德睁眼，努力辨识着外面的环境。

    “是的，我扶您上去吧。”金秘书下了车小步跑向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姜有德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点便直接拒绝了金娜恩的好意，不想再麻烦她。

    “可……”金娜恩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依然站不太稳的姜有德。

    “我没事，金秘书快回去吧，都已经这么晚了。”姜有德推开了金秘书的手，径直向前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么晚也不好打车，你就直接开我的车回去吧，明天再把车给我。”

    金娜恩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车钥匙，紧紧抿着嘴唇。

    “姜部长。”

    姜有德疑惑地回过头，被停车场刺眼的顶灯晃到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谢谢您。”

    “不管是吃饭的时候，”金娜恩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还是这个。”

    姜有德笑着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明天记得不要迟到。”

    金娜恩本来以为自己新来的上司是个嚣张的角色，毕竟背景很深厚，虽然暂时到了这里工作但估计也很快就会升回去。

    事实上通过今天一天的表现她也慢慢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今天开完会她就看到姜有德直接约了负责节目的安俊英PD到一边谈话。

    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看后来PD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也大概能猜测到谈话的气氛。

    刚刚吃饭的时候，又直接让一位娱乐公司的社长下不来台。

    可偏偏这么一个嚣张的上司帮了她好几次。

    双面性格吗？

    金娜恩看了看手里的车钥匙若有所思。

    动身走向车的位置，默默给姜有德下了个定义。

    一个嚣张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