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早点结束吧，姜部长你好送元英早些回去休息。”周子瑜细致地考虑道。

    “那好，抱歉啊子瑜。”姜有德见张元英状态有些不对也失去了和周子瑜闲聊的兴趣。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又不只有你关心元英。”周子瑜嗔怪地看向姜有德说道。

    “快点吃吧。”

    ……

    “那姜部长我就先上去了，今天谢谢您的邀请。”

    夜宵后，姜有德先把周子瑜送回了小区。

    “说说吧，怎么了？”姜有德看向前置镜中的张元英。

    张元英还是闭口不言，打开了车窗，微微眯起眼睛深呼吸着，任由晚风吹拂她飘逸的长发。

    姜有德也没再打扰张元英，径直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坐到前面来吧。”姜有德拍了拍副驾驶的座椅。

    张元英回过神来，犹豫地看向前面。

    “怎么？还要我把你抱过来？”

    少女噘了噘嘴，也不打开车门，直接默默地从后排爬到了前排的副驾驶位置。

    也得亏张元英身材纤瘦，要不然还真完成不了这动作。

    “不想说话？”姜有德摇下车窗，顺手点起一根烟。

    张元英把腿收到了座位上，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也埋了进去，一副鸵鸟钻沙子的样子。

    姜有德没出声，自己默默地抽着烟。

    慢慢，从张元英的位置隐约传来了细小的抽噎声。

    姜有德把烟换到左手，右手的手掌覆盖在少女后背有规律地拍着，希望能给她带来一点安抚。

    “讲讲吧，讲出来就好受了。”

    “我也想抽。”张元英抬起头，眼睛再次变得红肿，看着姜有德夹着的香烟。

    姜有德直接把烟递给了张元英。

    “咳咳咳……”

    果然不出所料，张元英刚一吸入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很久才平复好。

    “最开始刚刚宣布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可随着新鲜的激动一点点褪去，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一口烟似乎成了一个引子，打开了张元英的话匣。

    “半年前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而已，虽然也有练习，但每天都是规律的，上学、放学、练习，家、学校、公司。可现在再过一点时间我就要站在无数人的面前去表现自己，我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oppa你有过这种体验吗？就是那种你期待了很久的事情，你为它付出了无数努力，每天都在渴望着甚至还幻想着以后的生活，可有一天你真的完成了做到了。本来我以为我会开心得做梦都会笑醒，可现在我却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和惧怕。”

    “我这是怎么了？”

    “这段时间我几乎把之前十几年的感受体验了个遍，兴奋、激动、懊悔、遗憾、自责、委屈、悲伤、感动，我会因为自己的成绩排在前面而偷偷开心，也会因为姐姐们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而感动，也会因为老师的责备大家的恶言躲到角落自己默默难过。”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啊，我应该开心的，我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张元英垂着头无助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