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扶着墙回来了,韦千影从药箱中取过一个白瓷瓶子递给二人。
二人什么也没问,就直接倒出两粒,吞了下去。
吞下去后,月西才想起问道:“韦太医,这东西有效吗?”
韦千影将白瓷药瓶子收好,神色古怪的回道:“有效是有效......”
还没等韦千影把话说完,主仆二人就倒在了地上。
韦千影这才把话补完:“睡着了就不晕了嘛。”
众人一起将二人抬进房里。
云齐带着酒酒站在船尾,吹着海风。
海风吹来,感觉贴在脸上,黏黏腻腻。
还带着一股腥味。
也不知那些话本子上,怎么会把海风写得清新怡人。
“小姐进去吧,吹久了容易头疼。”酒酒将披风拢在云齐身上。
“我没事,里头坐着闷得慌。”说完,云齐就打了个喷嚏。
这才住了嘴,往舱内走去。
在船上要是得了风寒,连药都没有地方抓。
船上的三个船员,看上去都是十来岁的样子。
常年出海,皮肤被晒得黝黑,结实的臂膀上挂着几条绳子。
连接着船舱旁的帆。
三人分头拉绳,船帆徐徐展开。
弄好以后,将绳子往旁边一系,三人碰了碰拳头。
各忙各的去。
船夫走过来和云齐说道:“小姐若是想上岸休息,记得提前和老夫说。”
云齐道了声辛苦。
她本没有这么快上岸的打算,但房内那主仆二人,身子怕是吃不消。
这一路还得计划几处休憩之地。
不然,恐怕还没到秦水码头,二人就交待了。
思索完,朝船夫商议:“那下个大镇,咱们上岸补给些东西,休息一日。”
船夫连声应下。
走进舱内,推开季风的房门。
看着房内昏睡的二人,云齐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季风的睡颜。
季风这些年一点都没长残。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此刻抿紧的薄唇。
睡梦中还不忘皱眉。
明明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哪来这么多烦心事。
本以为重来一世,自己心如铁石。
但听到季风为了自己,领兵出征。
心还是没来由的软了一瞬。
你这又是何必呢?搭上自己一生的喜乐,值得吗?
手不自觉的抚上季风的眉梢,从眉梢滑过侧脸,落在耳后。
她曾经最喜欢阿风了,不过现在,
阿风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
她是地狱归来人,满身血债。
季风猛然睁眼,弦月从腰间拔出,抵向云齐。
看清了来人后,弦月停在眼前。
刚才分明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脖子,梦中的他突然惊醒。
怎么会是云姝郡主,她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
“世子,能不能先把剑收起来?”
季风玩心大起,薄唇轻启:“江湖中,无人见过我的剑。”
云齐睁大眼睛,这什么意思?
见过剑的人,都死了吗?
云齐还在绞尽脑汁想,要如何辩解自己出格的行为。
只听季风又说了句:“因为见过的人都知道,我用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