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总有些事需要念(2/2)
作者:长乂
    “不管你是哪一家的人,我劝你少打听这些东西,有这时间多学习,提升自己才是正事!”

    说着酒消愁抬起宽大的袖子,擦干脖子上先前洒上的酒水,起身离去。

    “隐门么?”

    月冬雪一个人呢喃,酒消愁的态度让他更加好奇,难道那个成日里与酒作伴,没下限没人品的养父真的和这些有关?

    最下层的某个角落,刚刚离去的酒消愁醉靠在架子上,与另一人同时看着离去的月冬雪。

    “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看看?世院不是有权翻阅那些玩意儿吗?”说话的老者虽然满脸褶皱,却是一头洁净,连一根汗毛都没有,更别说头发胡子,想不洁净也不行。

    酒消愁答道:“一来就打听隐门,你说这小子是不是那家派来的卧底?”

    而光头的老人却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道:“学宫的卧底还少吗?不管是四院还是书山,哪没有?他们那些小心思,给他十个胆子,敢摸李玄风的虎须?你当李修罗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而且,那些其他家的人,哪个行事不是小心翼翼,有人敢来当你的面问你这些事?连隐门都不知道的人屁的卧底啊?”

    “说的也是!”酒消愁赞同点点头,又道:“看来这小子有秘密啊!”

    “是个人谁不会有点小秘密的,就像你半只脚进棺材的老头子不也是还天天穿个红裤衩!”

    “滚滚滚!我去你大爷的车绪,你管老子穿什么!”酒消愁气愤吼道。

    被叫着车绪的光头老人却是毫不在意道:“我大爷要是还健在,他肯定一巴掌抽死你个逆子了!”

    酒消愁正要反驳,却忽然噎住,谁让他说的本就是实话,他大爷不就是自己仙逝的父亲么?合着骂来骂去是骂自己了,想到这酒消愁也只能悻悻闭嘴。

    车绪也懒得和他瞎扯,只是看着阁楼说道:“话说他看的是什么?”

    酒消愁显然郁闷未消,很不爽的说道:“《花洲纪》,你问这干嘛?”

    “不干嘛!”

    “混小子,你居然……”

    ……

    月冬雪当然不知道角落里发生的这些事,只是翻了会儿,他就将书放回,准备离去。

    只不过,在他原先拿书的架子空位上,一本小册子安静占在哪里。

    起初以为是别人随手放错了的,可直到他看着册子上面的几个字时却不这么想了。

    “隐门之笑”

    这是册子上封面的字,他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入眼的只是一个令牌一般的图案,边上还有三个龙飞凤舞的打字——笑王府。

    从图案上看,令牌中间好似一个长方体小台,好似修行者的灵台。

    台上绑着锁链,但是却让他眼熟,或者可以说他本身就见过。

    摸了摸胸口,感受着有异物的存在,如果不是再一次看到这个图案,他可能都忘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巧的吊坠了。

    那个吊坠是他的酒鬼养父从小就给他戴着的,上面的图案也和这个册子上一模一样。如此看来,自己那个不正经的老爹,真的是和这个笑王府有关系,说不定还可以根据这些找到关于他的线索。

    想到这,月冬雪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毕竟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说不定还活在世上。

    不去想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册子,月冬雪只想看看其中的内容,于是又拿着走回阁楼中坐下,开始翻动。

    “隐门,乃是对古陆一些异常古老的家族的统称。这些家族与世隔绝,不参与任何争端,笑王府便是隐门之一。”

    “笑家人丁稀少,但是无不强大非常,家传的秘术‘千秋锁’更是让人闻之色变。当代家主‘笑王’更是同境界无敌。然三十年前,笑王府忽逢大劫,‘笑王’遭人暗算,死于非命,笑王府群龙无首。”

    “也是此时,笑王的原配夫人以强硬手段总揽大权,成为笑王府历史上第一个外姓代理家主,且笑王府封山隐匿,笑家人再不出世,淡出世人眼帘……”

    ……

    月冬雪看了很久,将小册子反复看了好几遍,其中虽然记载着其他有关的密幸,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传闻,但是都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思绪仿佛回到十几年前,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难得的洗了个澡,剃光了胡子,一身整洁的在东月镇前与他告别时的那些话。

    “东雪啊!老爹外出办点事,你铁老爹哪里我和他说过了的,你在东月好好呆着别乱跑,过两年赶紧把那丫头娶了,生个大胖小子等着老爹回来抱孙子,别便宜了别人……”

    “你的病这些年也好了不少,再过几年那些东西应该就没有了,但是你要记得我说的,紫月祭的时候把自己提前锁到洞里去。那些折磨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封住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为你解开,如果我不回来,那它也会在你身体能承受的时候解开。到时候,老子的儿子肯定能一飞冲天,虐死那些所谓的天才啥啥的,记住老爹说的,可一定要娶了那丫头,只能让她嫁给你。还有,如果那些力量没有完全反哺,你不许出东月。”

    “老子走了,哈哈哈哈哈,长空穷时毋须忧,老子一笑解千愁。老爹走了,等我回来!”

    ………

    不知不觉间,月冬雪眼角有些湿润。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月冬雪心中还是挂着这一丝念想,那怕十几年来了无音讯,他还是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活着的。

    合上册子,月冬雪将其放回原处,人便离去,天边又挂上一个微红的太阳,正在努力的撑着落日前的一抹余晖,将人的衣衫都衬得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