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2/2)
作者:咬火
    个是黄子年。

    早在路上时,黄子年就已经知道晋安的真实身份。

    晋安并没有马上回答黄子年的问题,而是和颜悦色的朝身边两位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今晚想不想彻底摆脱全村怪病,彻底摆脱全村被诅咒的噩运?”

    “我现在要你们帮我办件事,你们现在不要声张,守在院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

    “三水村的怪病,根本不是什么上苍降下的惩罚,而是三水村来了群妖僧邪道在蛊惑民心,看我今天斩了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为了避免等下我跟那些妖僧邪道斗法时,有人误闯进来,伤及无辜,所以你们现在守好院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要声张出去免得引起村民恐慌,看我今天重还你们个清静之地。”

    在安抚好老根头和老合后,砰!

    晋安关上院门。

    关上屋子所有门窗。

    “晋安道长…这些可怜村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黄子年肉身内,响起黄子年的灵魂声音。

    黄子年灵魂默默贴近六丁六甲符,灵魂说不出的舒坦,有种腊月寒冬贴上暖炉,如沐阳春三月的温暖。

    晋安站在挂画前,边仔细打量眼前字画,边用黄子年的肉身轻声说道:“他们是被人施了蛊术,要救不难,五瘟使者的驱瘟符可以救他们……”

    但在晋安心还有句话没讲。

    他身上就有三次敕封的驱瘟符,要救人绰绰有余。

    但是,连他都能看出来这些村民的怪病病根,没道理以义先生和钟老三的本事,两人都看不出来这些村民得的是什么病?放任不管这些村民的死活?

    唯的解释就是,肯定是有什么顾忌,让两人没有贸然出手。

    或许这切就跟眼前这幅鸳鸯楼客栈字画有关……

    此时的晋安,低头在屋子里看到不少水渍还有两对鞋印,那些鞋印沾着不少山里特有的黄泥,这些黄泥还未完全干。

    村子里不会出现这些山里特有的黄泥,很可能就是义先生跟钟老三所留,而这些黄泥鞋印,最后都是来到这张字画前突然消失。

    ……

    ……

    月黑风高。

    坟包外的荒郊野岭世界。

    淅淅沥沥——

    天上还在飘飞着斜风细雨。

    路边有座被人刨开的坟包。

    头顶月光被乌云笼罩,就如人心蒙上层阴霾,在没有星斗月光作为参照物,失去了时间的意义,这片黑魆魆天地也不知沉寂了多久,只剩雨声……

    忽然!

    刨开的坟墓里,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腰间佩口雁翎刀,看着像是名江湖刀客的男子身影,从墓坑里跃身而出。

    “果然是画九揭,果然是反复轮回,看来义先生留的线索没错,真要打破所有画层才能跳出这种无限轮回。”

    蓑衣斗笠下,传出晋安的低声轻语声音。

    “晋安道长,为什么我们摸那幅字画,就出现在废墟的鸳鸯楼客栈里?鸳鸯楼客栈不是已经被我们把火烧成灰烬了吗,为什么我们进入字画后又出现在另座没被大火烧掉的鸳鸯楼客栈里?”

    肉身里,响起黄子年不敢置信的声音。

    具肉身容纳两具灵魂。

    因为黄子年直接以灵魂与晋安交流,倒是不再结结巴巴口吃了。

    于是,晋安简单跟黄子年解释了“画九揭”的原理,只不过,现在就连晋安也不清楚那幅挂在三水村里的古董字画,到底有几层宣纸?要历经几道轮回?

    如果真有传说的九层宣纸,那么他们共要经历九座鸳鸯楼客栈才能真正走出去。

    至于那第二座鸳鸯楼客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义先生和钟老三出手推平的。

    随后,晋安开始反复往三水村赶。

    ……进入第二层画……

    ……进入第三层画……

    每次他进入画世界时,客栈都已经被化为废墟,他的赶路速度居然还赶不上义先生和钟老三追杀古董商人,拆鸳鸯楼客栈的速度。

    直到晋安要进入第五层画时,他在画前驻足停顿了下,随着他每进层画,挂在三水村的字画画纸就会变薄层。

    晋安抬手轻轻搓揉了下字画边沿厚度:“看来这伙古董商人的稀奇古怪本事挺多,但也并非真的逆天到不可抗衡,这字画远没达到传说最极品的‘画九揭’,共只有‘画五揭’程度才对。”

    “晋安道长您是怎么看出来的?”黄子年语气崇拜,他对晋安这路上的胆气过人是由衷折服了,真的是浑身都是胆,神鬼不惧。

    “因为这画纸已经快要薄如蝉翼,再薄下去,已经无法揭层了。小心了,这最后层,应该就要找到真正老巢了。”

    屋子里光影闪,原本还站在字画前自言自语的蓑衣斗笠身影,已经凭空不见。

    月黑风高。

    山林树影沙沙,黑漆漆如无数阴木正在鬼招手,好似正在对着活人勾魂,白天的青山绿水到晚上就变地阴气重。

    最适合藏污纳垢。

    这是座月下凄冷坟墓。

    这座坟墓看起来已有不少年头,泛着历史的古旧,路边的墓碑早已经不翼而飞,也不知这里的墓主人是谁…此刻,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腰间佩口雁翎刀,看着像是名江湖刀客的人影,踩着泥泞不好走的路来到墓前。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眼前这座坟墓也被削掉层又层,只剩下隐隐约约层隆土。

    若非事先就知道这里有块坟墓。

    人们很容易忽视掉路边这块小隆土,谁能想到这里会是块坟地?

    但晋安看到的却不是坟包,而是座灯火通明,正在开门营业的客栈,客栈里人声鼎沸,正有不少人在喝酒相聚。

    客栈门前立着杆竹竿。

    竹竿上挂着长幡——

    鸳鸯楼客栈!

    这里的鸳鸯楼客栈,比晋安第次来的鸳鸯楼客栈还要热闹,里面人数不少啊。

    阴沉沉的雨夜下。

    腰佩雁翎刀的蓑衣斗笠男人。

    抬头看眼这座吵吵闹闹开门营业的吃人鬼客栈。

    任由天上冰冷雨水穿过斗笠黑色帘布,打在黑色帘布后的面庞,然后顺着脸颊颗颗滴落……

    他。

    就如逆流而上的狂风。

    手环腰间的雁翎刀,径直走向鸳鸯楼客栈。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