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双星之灵？十二星座！

    这个世界居然知道十二星座的名称！古代天文学家的研究？不可能，哪有如此巧合！

    “这件藏品特别奇妙……”黛娜敏锐捕捉到格莱尔眼神异样，停顿两秒，继续言述：“双星之灵，左边代表现象，右边代表本质，从现象看透本质，能够召唤内心之灵，实现愿望。”

    实现愿望？就这巴掌大小的东西？……格莱尔绕着玻璃柜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一遍，不管怎么看，这就是一块紫水晶雕刻而成的艺术品，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相比而言，他更在意“双鱼座”这三个字。

    既然有“双鱼座”，那是否还有其余十一星座的艺术品？

    黛娜踮起脚尖瞭望大门位置，嘴角泛起笑容，收回目光，微微弯腰打开玻璃柜侧面玻璃门，棕红卷发遮掩脸颊，抱怨道：

    “为了让队长给我升职加薪，每天我都会悄悄触碰这件藏品许愿，我要赚钱，我要独立，我要买房，我要……”

    “你还要什么？一次性说来听听？”

    两人专注谈论藏品之际，平淡中带着威严的低沉嗓音从身后传入耳畔，卡罗.斯特林穿着昨晚那件黑风衣，戴着黑色绅士帽，黑眸深邃幽暗，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简直无声无息，一点征兆都没有。

    黛娜吓了一跳，赶忙缩回手，转身，犹如见到严格的父亲一样，僵硬笑道：

    “队长，您来了，我，我就是给克雷特先生介绍一下博物馆藏品，新人嘛，肯定要先熟悉环境……你们聊，我去打扫卫生。”

    敷衍以对，黛娜一溜烟跑去接待处整理茶几资料，眼角余光偷偷瞄着卡罗。

    “您好，卡罗警官。”格莱尔礼帽放于胸前，微微鞠躬。

    卡罗收敛威严目光，颔首说道：

    “以后你就是自己人，叫我队长就行，跟我去办公室签署合约，如此你才算正式文职人员。”

    “好的，队长。”格莱尔踱步跟着，侧目瞥了眼“双星之灵”，心里默默嘀咕。

    能够实现愿望？不知是真是假？

    通过隔断，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左侧有六七扇紧闭木门，应该是黛娜刚才口述的六间办公室和藏品间。

    右侧纯白墙壁挂满壁画，高度参差不齐，却有着不一样的艺术风格。

    来到第三间办公室门前，卡罗掏出钥匙，哐当，打开办公室，暖风扑面而来，窗户半掩。

    他发现格莱尔皱着眉头站在旁边办公室前，注视墙壁的画。

    “是不是觉得这副画有些怪异？”卡罗靠着墙壁，随口笑道。

    这是一副两米高的画作，金边花纹框架，不染一丝杂质的透明玻璃，画中背景简单，一位高贵女士优雅站在夜幕窗户边，深红晚礼服，深红纱帽有朵红玫瑰花，双眸淡红，脖子挂着银制项链，肌肤略微苍白，以及难以言述的冷漠气质。

    明亮灯光下，画中夜幕的星辰璀璨点缀，高贵女士就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沉吟片刻，格莱尔似懂非懂回应：

    “我有种这不是画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正确，你很有眼光。”卡罗嗓音飘忽地感慨道：“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这副画的时候同样有类似感觉，不，到现在我都有这不是画的感觉。”

    “红夫人，是这副画的名字，馆长通过私人渠道购买的藏品，按照馆长的意思，这不是画，这是灵魂的救赎，这是心灵的映照，这是终焉的开始，反正我是理解不来，只知道这副画上面的红色是用人类血液描绘。”

    “馆长很喜欢，一直挂在自己办公室门前。”

    红夫人？人类血液描绘……嘶，谁这么心理不正常？用人血作画？格莱尔无声倒吸一口冷气，问道：

    “既然馆长喜欢，为何不挂在自己办公室里面？”

    “这就不是你我需要关注的地方，总之别去碰这幅画。”卡罗轻笑一声，走进办公室。

    用人血作画，怪不得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

    格莱尔收敛思绪，进入办公室，目之所及，靠墙书柜，皮制单人沙发，两把木椅，一张黑棕色办公桌，卡罗脱下风衣和绅士帽放好，里面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

    “坐吧，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加入我们？”卡罗双肘拄着桌面，十指相扣，深深地盯着格莱尔眼睛。

    格莱尔拿着礼帽，坐到桌前，不假思索回应：

    “我确定。”

    “很好，你看看这份合同，以前我们叫做善良契约，现在得跟随时代发展，叫合同。”卡罗幽默一语，从抽屉内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

    双手接过，格莱尔细阅一遍，上面条款不是很多，一份合同三张纸，重在各种保密条款，包括违反者根据不同程度会受到特殊法庭审判、善良女神教会机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