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突兀的人(2/2)
作者:烧丹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道:“他们为了天魔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呵呵!”

    邱林上前道:“大人,我等是继续暗中观察,还是……”

    白衣人一抬手,道:“他们把蓝夜想得太简单了,能将九天魔皇都打伤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抗衡的了!唉,都是一帮自以为是的家伙!”

    连镇道:“大人,属下承认蓝夜确实厉害,但真的能强过玄灵师么?而且柳玄白几乎是整个大陆上最顶尖的存在……”

    “你不信?”白衣人打断他的话,道:“呵呵,反正我是信了!”

    连镇见状便抱拳道:“大人英明,属下都听大人的!”

    白衣人点了点头,道:“这一次,本座要你们去暗中保护蓝夜,不得让他落入柳玄白那帮人的手中,明白么?”

    “啊?!”连镇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人,蓝夜与我们恩怨已深,现在又要去保护他,属下实在搞不明白!”黑鸦王终于沉不住气。

    “是啊,是啊!”尤舞也补上一句,道:“大人,蓝夜杀了奴家夫君,奴家无时无刻不想手刃仇人,现在又要属下等去保护他,奴家想不通。”

    白衣人冷眼扫了众人一遍,缓声道:“你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按本座的吩咐去做便是!”

    尤舞还想说什么,连镇连忙拉了她一把,急声道:“大人英明,属下遵命!”

    “嗯,你们都退下吧,有事本座会再唤你们!”白衣人挥了挥手。

    连镇等人均一抱拳,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原地,只剩那个中年男子没走。

    白衣人踱了两步,道:“你也去吧。”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抱拳行礼道:“大人,属下虽入门不久,但立功心切,请大人也让属下有些事做,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白衣人道:“事倒是有,但也不至于要你去死。”

    中年男子大喜,忙道:“请大人尽管吩咐!”

    白衣人又踱了数步,道:“中扬,你现在应该知道你的处境吧?”

    中年男子浑身一震,道:“属,属下知道。”

    白衣人点了点头,道:“出了这等事情,魔灵堡你怕是回不去了,唯有跟随本座方可保住性命,更有可能日后飞黄腾达,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为本座做事,本座自不会亏待你!”

    原来中年男子正是魔灵堡弟子刘中扬,魔灵圣女花间语的师兄。

    那天夜里,他想趁机对花间语图谋不轨,却被蓝夜撞破了好事,本想返回魔灵堡先人一步向宗主花海,也就是花间语的父亲请罪,但转念一想,花海阴险毒辣,绝对不会放过他,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返回去寻花间语,打算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谁知回来后哪还有花间语的影子,这下刘中扬方才慌了神,若是花间语回到魔灵堡,花海那老贼会毫不费力地找到他!

    就在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衣人。

    “大人,中扬深知只有大人方能保中扬小命,中扬再笨也知道该怎么做,请大人放心!”刘中扬说得信誓旦旦。

    “好!”白衣人道:“本座现在要你返回魔灵堡,你可愿意?”

    “什么?!”刘中扬吓得脸色惨白,道:“大,大人……你刚才还说我回不去了么?”

    白衣人道:“你放心,本座既然敢让你回魔灵堡,自是有十足的把握。”

    刘中扬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白衣人手一抖,一道金黄色的令牌浮现在刘中扬的面前。

    “这是?”刘中扬一脸茫然。

    白衣人道:“拿着吧,这是人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有此牌在身,除了人皇,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真的么?”刘中扬大喜,连忙接过令牌,反复地观看。

    “这可是本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你可得放好了!”白衣人道:“你回到魔灵堡只需将此牌拿与花海瞧瞧便可,其他的不必多说,本座相信他知道怎么做!”

    “那花间语呢?”刘中扬还是不放心。

    “圣女这边你更不需担心。”白衣人道:“她即便已回到魔灵堡,只要你人未回,她便不敢将此事说出去,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是魔灵堡圣女,一旦说出去,她这圣女之位怕是不保。”

    刘中扬闻言沉思了一会,忙抱拳道:“属下明白了!多谢大人指点迷津,属下这就回魔灵堡去,只是,属下回到魔灵堡要干些什么呢?”

    白衣人道:“什么都不需要干,跟以前一样,等着本座召唤便是!”

    刘中扬一愣,还想问个明白,白衣人已朝他挥了挥手,于是便闭上嘴巴,行了一礼,展开身法向山下疾驰而去。

    ……

    中土中部,流星镇。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烈日高照,地面被烤得炙热无比,若是放个生鸡蛋十五息内绝对会变成一个熟鸡蛋!

    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酒楼的布幌子在随风左右摇摆。

    街道两旁的酒馆茶楼、青楼客栈中倒是人满为患:有划拳喝酒的,有打情骂俏的,也有呼呼大睡的……

    一道身影出现在空荡荡的街上,显得异常突兀!

    如此大的太阳,这人竟然连个帽子也不戴,身上还穿了一件又厚又脏的棉袄,腰间系一根草绳,将棉袄裹得紧紧的,生怕它散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