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酸味大如天(2/2)
作者:又见桃花鱼
    “好,你爹爹给祖父去信的时候,宜儿也跟祖父说几句。”

    “好。”她随口答应着。

    她努力回忆二叔的婚事。她记得二叔对娶的老婆不满意。成亲后没两天,就一声不吭的回了军营,直到她和母亲回西北,二叔都没回过家,也没有孩子。但是怎么也回忆不起二婶是谁了,只记得似乎挺能闹腾。。

    她托着腮帮子看着娘,眼睛乱转。

    陈凤若看到“你这小人儿,又想什么呢?”

    “娘,您给我二叔找二婶的时候,也要带上我。宜儿要替二叔相看。”

    “好,带上你!回头我要去信问哥哥,我在宜儿这个年龄,也这么事儿多吗?”她转头跟张嬷嬷说,张嬷嬷闻言咯咯的笑。

    傍晚时分,赵煊从前头回来,陈凤若看到夫君回来,连忙笑着站起来“回来啦!”

    赵宜也叫道“爹爹回来了。”

    赵煊说“回来陪我的宜儿吃饭。”

    两个紫嫣和绿萼凑上来“爷洗手吧,马上菜就摆上来了。”

    赵煊眼睛还看着娘俩,笑着说“好,洗手。”走到外间。

    赵煊在盆里洗手,绿萼站在边上,手上托着布巾,等着他洗完擦手。

    她刚换了件半旧的衫子,浅浅的绿色,头上也简单的插着两只精致的银钗,荷包里装着两朵后院花房摘的白玉兰花,周身淡淡的香味,静静的站在那里。

    画面看起来,很有几分红袖添香的唯美,她这是特意的。

    夫人太过明艳,她无论怎么打扮,也比不上。

    那天看到方如画,她才知道,有种美,就是布衣素颜,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换了,连紫嫣都没猜到她的本意,以为她心灰意冷之下不愿打扮了呢。

    赵煊洗了手,拿过布巾擦擦,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突然一笑,把布巾给她。

    绿萼心一阵的狂跳,红都通红的,眨巴着眼睛,感觉世子就会看着她,跟她说话,但抬头,赵煊却已经进了屋。

    却发现庄子上新来丫头阿鹂也在一边站着,赵煊洗完后,阿鹂默默的端起盆出去倒水。

    绿萼不知道自己的脸红失态那丫头看到没,心里恨得紧,狠狠的瞪了她的背影一眼。

    就听到屋里说“明天是最后一天假了,宜儿想不想出去吃饭?爹爹带你和你娘,去望兴楼去下馆子吧?”

    “好啊,爹爹!宜儿要吃那种酸甜的鱼。”

    “好,爹爹给你点酸甜的鱼。”

    “爹呀,您带到前院的几个,都是怎么安排的?”

    “哦,还没安排呢,有事儿耽误了。他们年龄不大,要不然先在前头跟着跑跑腿儿。。。。”

    “爹啊,咱们家不缺跑腿的啊!”

    “那就扔给赵三儿,看他怎么安排吧。”

    “爹爹,依女儿看,既然是娘的庄子上得力的人家儿出来的,就好好培养吧,靠跑腿儿学出来,将来也没多大出息。他们年纪不大,正是学东西的时候。不如,让他们先从认字开始学起,熟悉各种事物,了解咱们家的事情,再跟着赵三管家边上,当帮手学徒,这样,他们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能独当一面了。”

    赵煊看着女儿,都有点愣“女儿啊,你怎么知道这些?咱们家仆役里,还没有这样的呢。”

    “这不就有了吗?咱们要的是能干事儿的人,但事情,不是有了人就能干的。他们得会啊!”

    “这样啊。。。。”赵煊在想。

    “是啊,我娘那么多财产,到时不都得有人管吗?这几个人,先学学,然后再看他们适合干哪样。娘和宜儿身边的这些丫头,无非是管着娘和宜儿的吃穿物品,外头的可不一样呢!”

    “嗯,好,宜儿,听你吧。”

    “爹啊,前头的宋师爷不错,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而且宋太太每天都会进来教我和娘写字呢。这两口子事情不多,不如先由他们俩,指导那几个男孩子认字写字。”

    “好!宜儿说了算!”

    陈凤若眨巴着眼睛看丈夫和女儿聊,内容没听明白,但是感觉这样可好了。

    阿雀阿鹂在边上听着,心里很是激动,那里面有她们的兄弟。正经开始识字学东西,那将来,可不是一般的仆役了,那得是管事了!

    不由得高兴的抿着嘴笑。

    晚上睡觉时,陈凤若想起来今天跟女儿聊天的事,于是笑着跟丈夫说“你老婆我当时在西北,那也是很风光的呢。记得那个督军的儿子,是我们那里副总兵的亲戚。长得很是俊俏,骑匹白马,一有功夫就跑我们这里来玩,一来呀,就送我一大堆的东西,哦,喏!那个雕花的银钵,就是他送的。我都没当回事,可是后来,他的表妹总找我碴儿,让我给打了一顿才好的。才明白,她是嫌她表哥喜欢我不喜欢她呢,哈哈哈哈。。。”

    赵煊酸水都快吐出来了,强忍着问“哦,那个俊俏的表哥叫什么名字呀!?”

    哼,没名没姓倒也罢了,要是有!别怪我心黑手狠,敢跟我老婆献殷勤!

    就听自家婆娘说“小名儿叫二郎的。大名儿。。。。好像叫李云峰,还是李建峰的。。。。”

    赵煊大怒“哼!你这个淫荡的婆娘,那么小年纪,就勾三搭四。。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煊扑过去把陈凤若压在身下,又掐又捏的,又搔她痒,陈凤若哎哟哎哟的笑着,拧着身子叫唤。

    “哼,还二郎。。。你记得倒挺清楚。他会这样吗?会这样吗。。。。”他手动着,陈凤若哼了出来。

    心里有火,把老婆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夜。

    第二天,赵煊收拾好了,去前头安排出门的事。刚出房门,正在梳头的陈凤若听到屋顶咣当一声。

    问“怎么了?”紫晶出去瞧了半响,回“没事。”

    粗心大意的陈凤若,没意识到,那个什么雕花银钵,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