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你说话，不代表不让你说。”钟老淡淡道，“你呀，什么都好，偏偏有这墨守成规的毛病！”

    “钟老批评的是！”

    长时间沉默之后，龙翔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们监测到申城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大，法境开启的时间已经迫近。但……申城不太平呀。”

    龙翔盯着煮水的壶，叹气道：“目前确定已经在城里的组织有护月教，印度的摩陀那门以及日本的玄阳社和神社。另外还有一些修为较高的散修，比如独行狼韩沧，火属性的杀马特……”

    水开了，钟老示意龙翔“冲点”。功夫茶讲究高冲，开水从壶边冲入。但龙翔不懂，直接冲着壶中倒，一边倒一边继续说下去：“目前……”

    钟老微微闭着眼睛：“泡茶是有讲究的。从器具、茶叶，到煮水、火候，乃至手法、冲点无一不……”

    我正说申城的事，你怎么扯到功夫茶了？你这频道不对吧？龙翔一愣，但想到钟老说自己墨守成规的毛病，于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目前咱们特管局……”

    “你能不能等我说完？”钟老看了龙翔一眼，缓缓道，“遇事三思，不急不躁，有时候让子弹飞一会儿不是什么坏事。”

    龙翔感到脑子一阵疼，大爷，你不要套路我呀！刚不是你鼓励我说的吗？

    “您老先说……”

    钟老张了张嘴，突然问道：“我刚说到哪儿了？”

    龙翔硬着头皮：“……我……也没太留意……”

    “那……还是你继续说吧！”

    龙翔差点泪奔。大爷，好好聊个天就那么难吗？

    龙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以现在的复杂形势，我估摸着这次申城法境管控，咱们失手的概率不小。并且一旦各方势力联手，那咱们稳稳地翻车……”

    “这些都不是重点！”钟老轻轻摇了摇头，“以后呢？下次再有法境开启呢？”

    “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咱们特管局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并且被各方势力针对性削弱。再加上咱们局的特殊性，导致后备力量很难补充。”龙翔耷拉着脑袋。

    “你今天的谈话重点不是这个吧？”钟老悠悠抚摸着猫柔软的皮毛一针见血道。

    龙翔苦笑一下，道：“钟老，如今修行界的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护月教，他们的实力可能已经不弱于我们，还有潜伏的散修、暗修，他们一旦闹腾起来，够我们喝一壶的；而外部，不少国家的官方机构实力似乎都出现较大的提升，若继续下去，不出三年我们将无法与他们正面一战……”

    “说说你的想法。”钟老头也不抬。

    龙翔露出一个略微疲态的表情：“我觉得咱们需要变革，打破现在的体制，从散修中汲取后备力量进行培养和选拔！再者，让灵气修行公开化，这样我们的很多工作就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那么多顾虑。”

    “你想过这样的影响吗？”钟老叹了口气，“把灵气修行暴露在民众面前，这对于现在的社会秩序有多大的冲击，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