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升温(3)(2/2)
作者:怪人歌
    “是啊,姐姐,你产后身子不适,可不能着了风寒啊。”说着,瑶儿也跟了过来。

    珊儿一看见瑶儿也笑了起来“要说娇贵,如今谁能比的过你娇贵啊。”

    “大嫂,姐姐她取笑我”说着,瑶儿虚打了珊儿一下。

    新月笑着“走吧,咱们都进去。”

    “走吧”说着,珊儿为二人引路,一起往堂中去了。

    坐定,上茶后,瑶儿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快把我小外甥抱上来,我要看。”

    “回姑娘的话,小少爷刚刚喝了奶睡下了,过一炷香的时间才会醒来,劳烦您等一等。”珊儿的陪嫁张嬷嬷回答道。

    “尽是这么不巧。”说着,瑶儿把已经从袖中拿出来的盒子递给了珊儿“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既然还没见到面,就送给你这个当娘的了。”

    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珊儿,珊儿打开后,是一幅精美的金玉项圈。

    “不必托辞,这是我作为小姨的一番心意。”瑶儿在珊儿开口之前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那就多谢你了”姐妹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珊儿仔细的端详了有大半年未见面的妹妹,问道“你这刚刚有孕,脸色怎么就憔悴了呢?”

    新月听后,皱了皱眉,因着她并没有有过孩子,她也看到了瑶儿的脸色有些憔悴,却只当她是孕中辛苦所致。

    “可能是舟车劳顿的吧。”瑶儿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笑着说。

    “我正要说你呢,怎么有了身子,还从湖州来京里过年,你这还没三个月,可得仔细一点。”珊儿继续说道。

    “她啊,是个粗心大意的,是来的路上,都要到溪州了,才被身边的李嬷嬷提点着,请了郎中,要不然她没准到现在都不知道呢”新月提前收到了瑶儿的信,才知道的详细些。

    “那郎中怎么说?孩子无碍吗?”珊儿仔细的问着。

    瑶儿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姐姐和大嫂,又想起自己的委屈,一时没忍住撇着嘴,低下头后点了点“大夫说,没事。”

    “没事怎么还这么垂头丧气的?这是怎么了?从进来就见你眉眼中有愁容,有话就说啊。”珊儿也被她冲起了火气。

    新月伸手安抚了一下珊儿,又对瑶儿说“瑶儿,有什么话都不能与我们二人说吗?”

    “不是,不是”说着,瑶儿竟哭了起来。

    新月看后,也动了气,在家中时,瑶儿何曾有过这样的愁容“李嬷嬷,你来说。”

    李嬷嬷本站在瑶儿身后,突然被新月叫,立时跪在了新月的身前“是老奴的错,没能照顾好姑娘。”

    “我不要听这种面子话,你且说,瑶儿怎么了?在曹家…曹捷那里受委屈了?”瑶儿的夫家在京中,瑶儿跟着曹捷在湖州任上,让她伤心的,也定是曹捷了。

    “不知夫…姑娘收没收到消息,姑爷进京的时候,还带着一位姑娘。”

    “这竟是真的,岂有此理。”新月还没反应过来,倒是珊儿先摔了杯子。

    新月住在城外,消息还是有些延迟“然后呢?”

    “那姑娘是湖州知州刘大人的女儿,如离京时,大嫂让我小心的人,是同一个。”

    “她没名没分的,就能跟着你们进京来?”新月皱眉,在梦里,曹捷与这刘小姐的关系非常好,虽然曹捷的母亲李氏并不喜欢她,觉得她身份低,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后来见儿子确实与她恩爱有加,才慢慢接受的,如今果然出现了。

    “刘小姐的母亲是金陵人,她的外婆甚是想念她们母女,可是刘小姐的母亲走不开,就只得托我们把她带回来,如此也算是有名有分了。”瑶儿掉着眼泪解释道。

    珊儿听了,拍着桌子道“我知道她的外祖家,不就是抚安伯家那个破落门户吗?”

    “抚安伯?”新月对着爵位名听都没听过。

    “公侯伯子男,不过是个排在第三位伯爵府,还是个初代的伯爷,因着是先帝的书童,在先帝一朝也算是得器重,后来因为支持陛下有功,封了个伯爵,祖父最是看不上他,不允许家中人与他往来,我也是嫁到衍文公府来了以后,才有所耳闻呢,这一家子都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珊儿愤愤的说完,发现手边已经没有杯子可以摔了。

    听珊儿这么说,瑶儿更觉受辱的哭了起来“一路上,她一点也不顾规矩和体面,三番四次的与捷郎有出格的接触,捷郎只说我是多疑,我多不多疑,可是我有眼睛。有次捷郎趁我睡下,出门去见那小,那刘小姐,被我看见,捷郎只说自己是出来透气,正好是遇见了刘小姐,可是那刘小姐泪眼滂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说一时间与捷郎聊的多了,有感而发,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一外男,有什么好聊的,聊到满脸的泪。”

    新月拿了帕子,把瑶儿脸上的泪擦干净“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那刘小姐,在姑爷在的时候,楚楚动人,眼泪汪汪,但是在私底下的时候,对咱们姑娘说话,很是不客气,气得我们姑娘头晕腹痛,奴婢劝着才请了郎中,才发现咱们姑娘怀了孩子,姑娘为了孩子,在接着几天一直躲着,昨日进了京,那祸害不能再跟着了,才好一点。”李嬷嬷一说,气得新月也是眼前一黑“这…这刘小姐竟是如此做派?”

    珊儿听了,她的脾气实在忍耐不住,又摔坏了新月手边的杯子。

    瑶儿见两个人的态度,忍不住的投入了新月的怀中“大嫂,您和姐姐一听,就知道我才是委屈冤枉的人,可是我的夫婿捷郎,竟说我胡思乱想,善妒不肯容人,我,大嫂,您是最知道我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新月垂了一口气,摸了摸瑶儿的头发,见她真的是委屈狠了,皱眉骂道“这曹捷竟是个瞎了眼的。”

    珊儿气得对身边人说“去,把那贱蹄子给我叫来,她见你是个蠢丫头,可劲欺负,我非得让她知道,咱们豫王府有多难惹。”

    “姐姐,你就不要添乱了。”说着,瑶儿拉住了珊儿,珊儿把伤了她,也就软了态度,坐在了位置上。

    “珊儿虽然有些冲动,但说的没错,那就是绝不能让人欺负了你们,你们身后,是豫王府。你们的祖父,可是刚刚打了胜仗。不能如此被人欺负。去,拿着珊儿的帖子,去请刘小姐来喝茶。”说着,新月看向珊儿,珊儿点点头,瑶儿却拦着“大嫂,我不想,不想与这样自甘下贱的人折腾到一起。你不要叫她来,来了也不过是让人觉得,是我们露了怯。”说着,瑶儿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新月觉得心里闷的慌,抛开自己与豫王府的个人恩怨不讲,豫王古稀之年,依然提枪上阵,力克来势汹汹的梁国,却因为陛下的疑心,非得是装病,示弱才能不被再盯上,新月突然想起豫王那日骂陛下的那句“不过是舞姬之子,登不上什么台面。”

    新月还觉得很能宣泄心中的情绪,但仔细一想,那舞姬也是自己的外祖母,一时间,她竟有些迷惘,呆呆的看着瑶儿。

    瑶儿见新月失神,叫了新月两声,新月才回过神来“难道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是爱慕虚荣,一心想要攀附曹捷吗?她反正是做不得正妻了,你且等生下孩子,地位稳固后,立刻把她发卖出去。”

    “你这个话好没道理,她虽然是妾,但也是有身份,父亲又是有官职的大人,如何发卖?谁人敢收?”新月觉得珊儿这话就冲动了。

    “大嫂不要觉得每个妾室都跟萧氏一般棘手,怎么不能卖?妾室就是正妻的奴婢。”珊儿说完,顿觉自己失言,果然看向新月的时候,见她的脸色都变了。

    瑶儿也是吓得忘了哭,看向新月的脸色,见她如此,赶紧扑在新月怀里“大嫂,你别生气啊。”

    新月觉得心中被刺,但她知道珊儿是无心的,三番忍耐,开口道“而且,那刘小姐如今还不是曹捷的妾室,处理起来,要比成了正儿八经的妾室更容易一些,实在没有必要撕个口子把她放进来,没准还会来个弄巧成拙。”

    “大嫂,我是无心的。”珊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新月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前段时间,在我大哥住了一些日子,与我的大嫂曹氏也有所接触,你们对我的心,我也能明了。可是,我们不是那起子没有血缘,所以可以任意算计,辱骂的关系啊,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即便不是你们的大嫂,也是你们的表姐,珊儿,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说。我这次只当没有听见,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瑶儿,有口无心,但是这话,若还有下一次,那么,我们就什么也不是了。”说完,新月定定的看了珊儿好一会。

    珊儿听了以后,站了起来,拘身给新月行了一礼“我知道了。”

    “这样才对。”新月点点头。

    珊儿和瑶儿看着新月,因为她刚才,真的与她们的母亲很像,说话,动作和在她们心里留下的撼动。

    新月又把思绪放在了瑶儿的事情上,片刻,对二人说“我们要不…”

    二人凑过身来,听着新月说了自己的打算“既然这刘小姐戚戚然然的的很会装可怜,那么我们就让她装个够。”

    “怎么做?”瑶儿问

    “这京中,有的是没有娶妻的达官显贵,比曹捷身份贵重的不在少数,再不济,还有个晋王殿下。”新月笑着说。

    “晋王?”珊儿有些疑惑“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新月笑道“自然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打个比方。这刘小姐不是正当妙龄,而且还没有婚配,我们三人就当做点好事,给她说个好人家。这样,她就应该没什么空在曹捷身边晃了晃去了。”

    “她这么对瑶儿,气得她腹痛,差点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还给她说门好人家?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