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错落(1)(2/2)
作者:怪人歌

    “青天白日的,你这说什么呢?”瑶儿羞怯的伸出粉拳,却被曹捷抓住了,见四下无人,就把瑶儿抱在怀里“你可还为了刘小姐的事情生气?”

    瑶儿低着头“我没有”

    “那你的两个姐姐给你出了什么好主意啊?”曹捷拉长声音,颇有种在审问学生的语调。

    瑶儿咬唇,夫妇二人如此,倒也是趣味横生“我,她们,没有。”

    “我就等着你的姐姐们,给你出的好主意。”曹捷笑起来,也是满目灿烂,眼中皆是心爱之人的倒影。

    “你就不怕我们害了那位刘小姐。”说着,瑶儿难得硬气的直起身子。

    “你啊,才不会。走吧,我们回家吧。”说着,曹捷拿着瑶儿的手,二人一起往府门外走去。

    新月见二人手拉着手从后府走出,这样就是和好了,一个小孩儿,还是要在父母和和美美的情况下,慢慢长大的好。

    “姑娘,我们走吧”翡儿对新月说道。

    “恩,走吧。”说着,新月放下了帘子,马车动了起来,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刚刚到门口,新月就看见门口停了马,和一辆马车,正疑惑,为自己递下马凳子的下人道“是一位姓季的公子来了,说是要接走那两个小孩子。”

    “恩”新月点点头,就往正庭去,刚进正庭门,就见季飞宇正伸着胳膊,做着戏中的亮相。

    他像是等了有一会了,手边的茶杯也已经空了,而他定是坐的身子有些麻了,才站起来松松筋骨。

    新月没有打扰他,而是从一旁看着,听翡儿说,这季飞宇曾经是东都最红的戏子,更是凭一己之力,养活了祥云班,让这个戏班成为四国中,最负盛名的戏班,他们经常在四国中演出,常常都是爆满,更是被煜国国主请到王宫中表演,就当祥云班准备来金陵的时候,这台柱子突然不唱了,说是父亲来叫他回家,继承家产,没想到这家产,竟是这大聖首富的全副身家。

    只见季飞宇转了个飞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最后还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新月也明白他的笑容,应该是见自己还未生疏了技艺而满意。

    如此,新月觉得自己要现身出去了。她轻咳了一声,谁知季飞宇居然又连着转了两个飞旋,最后一个的时候,见新月进来,收势不及,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那慌张的样子,惹得新月哈哈大笑。

    季飞宇本摔得双眼一黑,耳边却响起了新月银铃样的笑容,抬头就见新月站在离自己一米外的地方,躬身看着他“快起来吧,季公子。”

    说着,季飞宇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小的,不是,在下一时技痒,竟在姑娘眼前失态了,还请姑娘见怪。”

    新月拘身“公子客气了,请坐。来人,给公子上茶。”

    “多谢姑娘”季飞宇有些狼狈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直直的坐在了刚才坐着的地方。

    “看公子刚才的姿势,是在扮武生?”新月没看过几场戏,但却很喜欢那在台上,有翻云蹈海之势,却独有一人而已的武生,看过有酣畅淋漓之感。

    “我幼时学戏,先学武生,却因身体长得高,也不壮实,并不适合演武生,刚刚翻的这个空旋,倒显得滑稽起来。”季飞宇并不想多提,只是一笑而已。

    “姑娘,两个孩子出来了。”说着,张昂和妙儿从翡儿身后露出头来。

    “昨日因为在江州那边有些事情没走开,才晚了一日,还望姑娘不要见怪。”季飞宇说起了自己昨日为何没能赴约的理由,还有些愧疚的同新月行礼道。

    新月看了一眼张家兄妹,不过五六日,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若是能得到了好照料,也一定是一件好事,于是摇摇头“多一日倒也没什么,你们两个,今日就跟着季公子去吧,自季公子身边好好学习技艺,张昂,我交代你的,可记住了?”

    “好好学习,把妹妹接出来,让她好好地生活。”张昂重复了一遍新月的话。

    新月点点头“好,如此,你们便跟着季公子,好好伺候,为奴仆,唯一条要记在心里,那就要忠心。”

    “张昂带妹妹,谢谢姑娘。”说着,二人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给新月磕了个头。

    季飞宇也站起身来,与新月告辞离去,新月把三人人送到门口,见他们三人离开后,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刚刚抬脚坐下,看见手边的衣服,定了定神伸手拿起裁好样子的衣服,开始慢慢的拆开自己缝错的地方。

    颦儿进来的时候,见新月正在制衣服,就坐在她的身侧,陪着她一起拆线。新月看着颦儿,对她说“你去忙别的吧,这个我自己来。”

    “是”说着,颦儿拿起另外一件衣服,主仆二人就开始手中不停的做着活。

    梁渭自金陵城外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客栈,这金陵的风又绵又湿,吹的人骨头都疼,到不似他们梁国的寒风,虽然刺骨,但也凛冽自在。

    他刚坐下,侍从就进来“太子,咱们安插在西市大武和他的两个侍从前日起,就再也不见踪影了,住处也没有人,包袱细软都在,是不是被大聖的人发现了?”

    梁渭想了想问“又没有去府衙中查看?”

    “京中所有统管盗匪等事的府衙,属下都摸了个遍,未见。”

    “还有呢?”梁渭问。

    “还有就是录衙寺等关押特殊犯人的衙门,属下无能,那里守卫实在森严,属下等也怕靠近了打草惊蛇。”

    “那三个饭桶,还到不了录衙寺。既然京里的衙门没有…你且去他们在西市做生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问题。还有,去江家看看,那日我在西市见到了江家的狗崽子。”梁渭说话很不客气,大聖人把梁国人称之为野狼,他们也是以狗来回击。

    “是”说着,属下转身出去。

    “来人”梁渭话音刚落,立刻又有两个武士打扮的人从门外进来。

    “太子”二人跪在梁渭身前。

    “如何?”梁渭头也没抬的问。

    “锦城城防图就放在录衙寺中,同一起的,还有燕州。”

    “燕州?竟还有燕州。”一听这个,梁渭就来了精神。

    燕州本是燕国的国都,百年前曾是梁国的燕王的封地,后来燕王叛乱建了国,后来历代的梁王都把夺回燕州为己任。梁渭一直迟迟不肯越过自己那个病入膏肓的父亲,就是想拿燕州做自己登基后的第一件功绩,如此,那就近在眼前了。

    “是,咱们的人拼死把消息递出来的,错不了”侍卫笃定的回答道。

    “那好,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到时候录衙寺定会有一部分的人回家过节,而录衙寺的郑宵也会入宫参加宫宴,我们到时候就行动。”

    “是”属下听命,立刻下去准备了。

    屋中再次只有梁渭一人,片刻,先头出去的侍卫进来,把自己从西市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梁渭,梁渭皱眉“竟是这般愚蠢。”

    “属下不懂,还请殿下示下。”

    “没事了,不过我们行动在即,大武的位置虽然不起眼,但也是事关成败,赶紧找人顶上。”

    “是”说着,侍卫转身离开。

    梁渭沉下心思,闭目养神,回想着那日在集市上的事情,片刻睁开了眼睛“有趣,这女人,真是有趣。”

    “什么有趣?”梁渭定睛,看见正在关门的容映,手里的弯刀已经拔出半把,看清来人,才收了下去“你来做什么?”

    “我那日在集市上看见你就来了,不过你的属下说你出城了。”可能是在自己的地方,容映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反观梁渭,倒是有些忌惮的问“要见我做什么?”

    “让你离开啊,你以为,你的这张脸,在这个金陵城里很安全吗?”容映坐在了梁渭刚才坐的位置旁边。

    “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我劝你也不要办了。”容映也不是空着手进到金陵城的,梁渭的人再厉害,也不是无马脚可寻,这几日容映也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劝你,不要管我的事情。”梁渭甚少威胁别人,可是一威胁,就绝对不会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