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姓赵的，老夫该效忠哪个，你说说！”

    “我听说转轮王老当益壮，近日金城的外房给你又生了一个儿子，听说那孩子白白胖胖，脚心上长了三颗痣。”

    “你想怎么样？”

    “转轮王老来得子，我当然是想恭喜你，备上一份礼物了。”

    转轮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哭着喊道：“赵大人，我效忠，您让我效忠谁，我就效忠谁。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今后我转轮王就是您最忠实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转轮王果然识时务。”掌柜的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交于他手，笑眯眯的道，“今后大家都是效忠皇爷的同僚，不要说什么狗不狗的。皇爷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要说是狗，我们都是皇爷的狗。你放心，咱们给你那儿子准备的是皇爷赏赐经书，将来令公子开蒙，修文练武，学的一身本领，好生效忠皇爷。”

    “皇皇皇爷？”转轮王做梦一样，怎么一眨眼就吃上公家饭，吃上皇粮了。

    “不要那么惊讶，天下都是皇爷的，黑木崖又怎么样？东方教主练的功夫，还是咱们宫里随便放出来的。若不是如此，怎么能让华山派和魔教两败俱伤呢！你说是不是，林少镖头？”掌柜的说到最后一句立刻转向了林平之。

    此刻的他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唯唯诺诺。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目光中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嗓音虽然有些怪，但气息很稳，一听就是大高手。

    林平之心道，这狗屁魔教怎么回事，被人家渗透的跟筛子一样，又是关外的鞑子，又是皇宫大内的公公，加上夺命书生这种外来户，简直就像是一个大杂烩一样。

    “天下都是大明天子的，我们华山派作为大明的一员，受圣人教化，忠于王事，与日月魔教等匪徒斗争，义不容辞。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就挑些有的没的空话大话套路。

    “少镖头说的有趣，听说林家的生意做的很大！”

    死太监一见面就要钱，林平之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要成阉党了。不过自己是武将，估计千户这种芝麻大的官，也到不了阉党的门槛。

    “卑职听闻占城的寺庙神像都是黄金打造，地库中堆满了各种珍珠玛瑙，而其国家军备不足，百人中都没有一把铁质刀剑，若是公公有意，卑职父子愿为圣上取来。”

    “占城国王可有对圣上不敬？”

    “其对圣上大不敬？他国中有上等的珍珠，法器，以及佛骨舍利，来朝拜时却不入贡与圣上，这不是大不敬，什么才是？”

    “恐怕引起天下士林非议啊！”

    “日月神教的匪类欲要攻打占城，臣父子带兵救援时晚了，只来得及赶走匪类。占城王的位子，陛下觉得什么人合适，看看一年收多少钱合适，封几个爵位过去不就得了。”林平之感觉绕圈子绕不过这位公公，便直接开口说了办法。

    “好，若得如此，少不了你父子的好处。”

    “谢陛下，公公赏识。”

    “转轮王，今后你便跟着林少镖头吧！”

    “公公，转轮王武艺高强，不若安排他去福州跟随家父。还有这位辽东来的女真勇士，也愿入军中效力，为陛下扬帆出海，开拓疆土。”

    “好，都是忠勇之士。那就安排到福州吧，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咱家不管了。”赵掌柜说完一挥手，白无常等人噗噗噗跟泄气的娃娃一样立刻瘫软在地。他摸了下脸，忽然又恢复成了那个笑容柔和，看上去很好说话的精明掌柜。

    转轮王胆战心惊，便是连要去海上搏击风浪都认命了。

    “转轮王确实是识时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