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圣灵低头继续修剪着灵花。

    “反抗？大道被林青掌控，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我们树灵族大部分族人覆灭，就算本尊能够赶走林青，但是林墨手下还有很多合道境，他们都来了，本尊可应付不了。”

    “不是还有众多离界的圣灵吗？若是她们都会来，肯定能打败天庭。”树兰芝还是不死心的说道。

    “扑哧~~咯咯咯~~”

    然而圣灵却是笑了。

    “那些前辈虽然实力不弱，但是相与天庭抗衡，她们还差远了。天庭最恐怖的不是他们有多少合道境高手，或者有多么强大的军团，而是林墨。”

    “林墨怕是早就超脱了，连御神都死在他手中，估计他的实力已经可以与圣墟城的北冥主宰媲美了，你觉得这样的实力，那些前辈能够匹敌？”

    “你太看得起她们了。”

    “超脱之下，皆是蝼蚁，就算超脱，在林墨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强大蝼蚁，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祈祷林墨说话算数，祈祷冰雪圣灵能够让天庭亲善我们。”

    说到这，她的眼眸中闪烁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愿意将自己的性命掌控在别人手中。

    “那圣墟城会不会出手？”树兰芝还是有些不安的说道。

    圣灵摇摇头，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的说道：“莫要多想了，就算是圣墟城出手，也跟我们没有关系，无论谁胜谁负，我们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作为一颗棋子，我们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

    “芝儿，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也知道心中的不安，但是你要明白，实力才是一切，没有实力就注定受别人掌控。我们灵族没有主宰，就必须屈服，无论是之前屈服在圣墟城之下，还是现在屈服在天庭之下，其实都一样。”

    树兰芝低头，沉默不语。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受到弱者的无奈。

    没有主宰就要屈服吗？

    那就成为一个主宰！

    她猛地抬起头来，双眸中多了一份坚定的神色。

    ……

    鲸吞界，深海。

    林墨一袭白衣，缓缓飘荡在阴暗的深海之中，强大的水压在他身上仿佛失去了作用，丝毫没有给他带来半点阻碍。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之前，看着那双宛若明月的般的眼眸。

    “前辈，别来无恙。”

    他淡淡的笑道。

    硕大的眼眸缓缓下移，圣鲸那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无恙，只是你这动作太大了，都把老朽吓住了。”

    林墨轻笑。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界域之战被破坏，整个战界与诸界断绝，这对圣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圣鲸沉默了一小会，才说道：“老朽只是没想到你会成长的这么快，呵呵，连御神都被你轻易的击杀，你的实力就算比不上老朽，也应该不比老朽差多少了。”

    林墨耸耸肩，伸手将周围的海水驱离开，腾出一个宽阔的空间。

    石座，摇椅，茶水，一一摆上。

    清香缥缈，给这死寂的深海增添了几分难得韵味。

    “要不要一起尝尝，这可是我们天庭最好的清茶。”

    圣鲸愣愣的看着他。

    许久，一道深蓝色的水流从双眸之间涌出，凝聚在林墨身前。

    在林墨惊讶的时候，水流化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