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山明便是纤云的老师？

    步凡看了柳山明一眼，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过了一会儿，步凡缓缓沉吟道。

    “晚辈......的确是纤云的好朋友。”

    闻言，柳山明的目光回到了步凡身上。

    “果然你就是她之前和老夫说的那个人吗？我想她应该和你说过老夫才是。”

    说着，柳山明微微挺了下胸口，整个人似乎有些飘飘然的感觉，难以想象一直给步凡以沉稳印象的柳山明会有这样的一面。

    但是让柳山明失望的是，早已经对很多事情没有印象的步凡对于自己刚遇到纤云时纤云说的那几句话也是完全想不起来。

    干咳一声，步凡显得十分尴尬的问道。

    “所以前辈您到底是......？”

    听到这话的柳山明脸色一沉，柳轻语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模样也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身为前辈，柳山明终究还是有些前辈的风范的，并没有对步凡计较这些。

    “看来你情况又便严重了，居然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不过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就是纤云引你进入炼丹之路的吧。”

    这倒是没错，若不是遇到了纤云的话，他现在别说炼丹，就连小乖都不可能拥有，步凡点点头。

    “嗯......你现在是几品炼丹师了？”

    沉吟了一下，柳山明再次问道。

    不解的看了柳山明一眼，好像从昨天起他就一直在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

    接着步凡又看了柳轻语一眼，见其只是对自己笑着也知道想要从她哪里得到解答是不可能的了。

    想了想，步凡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回道。

    “三品。”

    想着自己懈怠了那么久，步凡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打鼓，能不能真达到三品炼丹师还不一定呢，毕竟他心思几乎就没往炼丹上面发展过。

    毕竟炼丹师的技术不进则退，不是说你现在能炼出几品丹药你就一辈子是几品炼丹师的。

    半辈子不炼丹之后，你恐怕连点火都不会。

    三品，还是他强撑面子说的，努力一下，现在应该还能有三品的水准 “才三品？怎么也应该四品了吧？”

    听到步凡是三品炼丹师的时候，柳山明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或者说不太满意。

    三品......也不低了吧。

    步凡尴尬的笑着，不敢说话，心中却如此想道。

    对于大部分的炼丹师来说，三品绝对已经到达平均水平了，不算是高级炼丹师，但对于大部分终其一生都未能踏入三品的炼丹师来说，也不错了......吧。

    对于终其一生都不能成为三品炼丹师的那部分人来说，当然是不错，但是步凡忘记了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而且他从纤云口中听到的都是关于步凡炼丹天赋如何如何好的话，心中本来也对自己这个学生口中所谓的炼丹天才升起了一些兴趣。

    根据纤云所说的时间来看，也过去很多年了，天才只达到了三品炼丹师，柳山明心中自然难藏其失望。

    就连步凡都感觉到了这股失望，并且觉得很是疑惑。

    到底怎么了，难道他能不能活着还要和自己的炼丹天赋相关吗？

    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早些时间拼命炼丹了，然后自豪的告诉所有人，自己是炼丹大佬。

    这时，柳轻语美眸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能问一问步公子是什么时候成为三品炼丹师的吗？”

    听到这个问道，柳山明皱了下眉头，瞪了柳轻语一眼，看见自己女儿偏离自己目光的眼睛便撇了下嘴角。

    随即看着步凡，等着步凡的回答。

    “大概......”

    步凡脑袋有些疼，很多事情他脑子都有些记不清楚了，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时间。

    “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吧。”

    听到这个回答，原本背对步凡的青月都不由得回头看了步凡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柳轻语的眼中仍然带着那平淡的笑意。

    唯有柳山明一个人脸色仍然没有改变，甚至还变得更差了一些，表情像是瞬间在夏天和冬天切换一下阴晴不定，弄的步凡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对不起，晚辈的天赋实在是太差了，让前辈失望了。”

    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现在先道歉就是了，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呢。

    当步凡说出这句话之后，柳轻语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紧接着便是青月慌乱的手脚。

    待柳轻语情况再度平息之后，柳山明终于开口了。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三品炼丹师，你突破了三品之后都在吃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