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下)(1/1)
作者:李秋散
    这世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的话呢是与自己失之交臂的故人任凭自己如何去思念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小的话呢是那些令自己憎恶的人时不时的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于承看见他的这副面容瞬时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于承是怎么知道绑架彭蕾的人面貌是怎么样的呢,这其中的缘由便是当时的彭蕾在于承的死缠烂打下被迫给他画下了劫走她的歹人的画像。于承可是发了毒誓要替彭蕾报仇雪恨。

    “嘿嘿,我可是想了你好几年了。”于承不怀好意地笑道。

    “兄弟你绝对是认错人了,我是一个好人,我就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绝对没有害过人性命,绝对没有!”那强盗头子被吓得不轻,他还以为自己的小命将结束于今晚。

    说来也是,这个强盗头子的一生确实是挺可怜他的故事也令人发笑,他的本名叫做李颌,在他的家乡遭遇了大旱,百姓们一年到头颗粒无收纷纷端起了破碗过起了四处乞讨的生活,而他也加入到了其中,在后来的日子里机缘巧合下李颌跟着个镖局干起了跑腿的营生,在镖局里面他学了不少的本事—一身好功夫便是在镖局里学的。

    再往后镖局的人因为走镖得罪了响马而被他们全部杀害,那一次李颌正好外出去送粮食所以躲过了一劫。李颌原本是打算就在镖局老老实实地干个一辈子没成想却又要被迫过起流浪的生活。他一赌气自己也干起了打劫的营生,只不过他的第一单便遇到了彭蕾,所以李颌的确也是个可怜人。

    “好人?好人来干这打家劫舍的营生,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来哄骗我们吗?。”于承愤愤地说着。

    李颌跪倒在地上哭诉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几年前在南边绑了个女子以为是个富家千金想要讹点银子好回老家享享清福没成想人家是侯爷的女儿,这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绑侯爷的女儿啊,然后我又逃到江浙这一带来本以为能靠着划船载客渡江赚几个铜板以好维持生计,但我还没把买船的钱赚回来就被几个强盗将船只抢了去,我真是欲哭无泪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现在我又干起这劫船的营生没想到又偏偏碰到你们这些个不要命的,我的命怎么就这么惨啊!”

    于承看着李颌这般模样也不好意思继续对他凶狠了,而宋齐也将自己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

    “仔细一看你倒也真不像是个作恶多端的坏人,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干这些伤天害理的营生了,去找个正经事情做吧。”于瑞对着他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这一身力气,我还能做什么。”

    于承看着他思量了半天然后对他说道:“你跟着我吧,我刚好缺一个书童。”

    李仲铭赶忙劝阻说道:“书童?于家二公子你开什么玩笑,你看他这般五大三粗的模样哪里像个书童。”

    李颌不服气地站了起来对着李仲铭说道:“我天生就是干书童的。”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就在去搬几坛酒来一起喝,今晚喝个不醉不归。”李仲铭这人也是好酒,为了喝酒总是能出找各种由头。

    “好!”众人欢快地应声道。

    这船只到了江浙一带距离抵达汴州还是需要些时日的,大运河浩浩荡荡,中华水川流不息,在江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整个宋朝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在船上两岸的风景徐徐划过,若是春秋之季自然是一片绿油油的盎然和潇潇洒洒的秋黄,但此时此刻的两岸又恰逢大雪来临,两岸的风光更是一片雪白,白里透露着点绿,那些绿倒像是要冲出白雪一般着实可爱。

    “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大家来吟诗作对。”李仲铭感叹地说道。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李仲铭朝着身后放眼望去,袁笙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袁公爷今天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难得你也会出来透透气。”

    “仲铭兄弟说得哪里话,好像我平日里都是一直窝在船房内一样。”

    于承于瑞瞧见袁笙走了过来便在后面向他行了个礼,不过袁笙没有理会他们,这袁笙傲慢得很。

    铁林忍不下这口气捏紧拳头便要向前打去,但被宋齐给拦住了,人家袁笙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公爷随行的人也是跟了四五个一等一的练家子,在这船上与他撕破脸还不值当。

    “光是乡试都考了两三次的人了不知道得瑟些什么。”铁林见拳脚这一套行不通便使起了嘴上的功夫。

    于瑞扭过头对着那虎头虎脑的铁林说道:“你自个嘀咕就行了,不要让人给听见了。”

    “这雪也下了有几日了还没有见停的迹象,不要耽搁了行程就好了。”袁笙将手掌摊开雪花一片一片的躲过了他的手掌好像都是商量好的一般,不要落在他的身上。

    “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们来比比谁的诗词更胜一筹,如果谁写的最好那么今年的金科状元就是他了。”李仲铭拉着众人兴致勃勃地写起了诗词来。

    这甲榜第一名就是喜欢搞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过李仲铭最喜欢的却不是诗词歌赋,而是美女和酒。

    “江平风正起,林深雪难融,孤石惊拍浪,野鸟不知归。”李仲铭满意的朝着众人看了过去,他的脸上忍不禁挂着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怎么样,还可以吧。”

    “李兄弟不愧是饱读诗词的人在这一方面我们都甘拜下风。”袁笙还没等众人回话便替他们都做了回答。

    于承也想上前去也展示一番却被于瑞拉住了手不让他前去,他低声说道:“让他们自己玩便是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到了汴京下了船便各自安好。”

    也正如于瑞所说袁笙这种级别的公子哥参加科考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纵使他在殿试中没有中榜他也依旧可以打道回府做他的小公爷,而李仲铭更不用说了以他的才华在殿试中取得好成绩对他来讲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么一看还是温致书要好一些,虽然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于承默默地念叨着。他念着念着不禁陷入了一番的思念当中,他思念那些个逝去的悠闲时光,思念那个调皮捣蛋不懂事的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