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尖上(1/1)
作者:暮雪归迟
    任谁都无法选择自己,因何出生因何存在,如果自己的出生对父母而言是不得已的选择或是自己出,哦不得父母喜爱这样的人,无论活在哪里都是无比艰辛的,想到这里,她忽然偏过头问慕容逸轩:“王爷可知道,沐王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他的速度有多快,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再过一段时间皇帝就要封笔,这大年下的也总该让皇帝陛下好好的过个年,如果沐王真的把那对母女放在心上,他应该会赶在皇帝封笔之前赶回来。”慕容翊轩的话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倒也是,那是父亲放在心尖上的女儿,哪里是我这样的人可比的!”宴轻歌如今对这个父亲自然是一点都不抱希望。

    至于谁在他心上不在心上,这都不重要了。

    她最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没有出现,如今她依然不需要了。

    慕容翊轩不傻,自然也察觉到她的失落,将她搂过来,笑道:“以后本王的心上都是你。”

    宴轻歌没有推拒,宴潇潇的行为是在是超乎了她的意料,原本他想着,即便是有太子在一旁撑腰,这宴潇潇总要作出些闺秀之事,不至于如此大胆,如今想想,还是她天真了。

    “我倒是没指望谁的心上都是我,只要能和夏普摆两个,我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能够好好活着,去哪里都可以。”京城并不是她所愿,莫说在山上她们过得并不困顿,便是没有荣华富贵,也比这京城的牢笼自由自在得多。

    但在享受彻底的自在之前,她必须要讨回一些东西,讨回他们欠了自己和母亲的东西!

    慕容翊轩听了这话,不由得苦了一张脸笑到:“你带着孩子两个人走了,那可把本王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本王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间飘零流落不成?”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活活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儿。

    宴轻歌瞧着他的样子,委实觉得不像话,无奈道:“堂堂的摄政王上感觉想嫁给你的人,满京城都是打着排队能一直排出四九门,若说旁人孤零零的在这世间飘零流落,那还有可能!你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还要飘零流落,岂不是要逼死世间的儿郎们了?”

    “唉,那就要看你这位掌握着本王后半生的女人到底要怎么办了,你们是不要本王,那本王就真的只有飘零流落了!”

    听他们小两口在屋里说的高兴,刘尚怡默默的走开,没有打扰。

    “尚仪大人?”豆蔻正办完了事儿,从院子另一旁出来,瞧着他站在一边,有些奇怪。

    “大人怎么就在这儿站着不进去找主子?”

    刘尚仪指了指里屋的方向,笑道:“王爷来了,他们俩在屋子里商量事儿,我想着便在这站一会儿,他们俩谈完了自然会出来的。”

    豆蔻听了想想也正是如此,便道:“确是这样,我也有事要回了主子,既如此,我陪大人等一会儿吧!”

    刘尚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

    而屋子里,慕容翊轩望着宴轻歌颇为瘦削的身影,不由得心疼道;“怎么回事?你去给姑母调理身子,我瞧着姑母的气色好了,你倒是越发瘦了!”

    宴轻歌自己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道:“我觉得还好,我一贯都是瘦的也胖不到哪里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快年下了,还有一个雷不知王爷还记得?”

    慕容翊轩微微一愣,既然想到她说的是那位已经在京城呆了好几个月的东敖国的公主。

    “怎么?你吃醋了?”慕容翊轩有心逗她,不怕死道。

    “我吃什么醋啊,人家也是云英未嫁,如果真是嫁给了王爷,你也不吃亏啊!”宴轻歌语气平平,但慕容翊轩却分明感受到了一丝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与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有了你,绝然不要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却又偏偏,说这话来恶心人!”

    宴轻歌扁了扁嘴道:“人家可是一开始就冲着你的王妃之位来的,如今又在朝中这么长时间,若是不赶着年下陛下封笔之前将此事了定,到了明年开春你就等着吧,我们俩还没成婚呢,这公主就该结束先登了!”

    吃醋?

    醋有什么好吃的,她要是真想吃醋,能把这京城都翻了天去!

    慕容逸轩一听她这等说,就知道口上说着不吃醋,事实上这小女人内心的醋已然是海了天去了,若是拎出来倒一倒,只怕能把这京城都淹上一遍,到时候酸气熏天的也不知是谁去招惹她了。

    慕容翊轩伸手揽过她温言安慰道:“好啦,不就一个东敖公主吗?人家带了使团来,这大年下大冬天的,陛下也不好把人轰回去,再者说这位公主作得就跟在他们自己国家嫁不出去似的,既如此他就要一份姻缘,本来就送她一份好了,只盼她嫁了人之后能安分守己,别来恶心本王才好。”

    “安分守己,你看那公主像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吗?若说宴潇潇下手那是歪门邪道,这公主也光明正大不到哪里去!”宴轻歌唯独一条显然对他的这段期望不抱任何期望。

    这公主这么多年来痴缠的名声传的四海到处都是,那简直便是五国范围内,第一痴缠人,若是不能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又岂会就此善罢甘休呢?

    慕容翊轩却笑道:“娘子放心,为夫自有妙计!”

    宴轻歌一挥手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又不知道是哪里学来这些油嘴滑舌的东西!”

    一时间两人对望一眼都大笑起来。

    慕容翊轩走的时候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宴轻歌不由得想着,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那位公主似乎也有了若有若无的敌意,他也说不清这种敌意,也许是女子就另一个觊觎自己未婚夫的女子天然的忌惮,也许这算是一种嫉妒吧!

    这样想着还有一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和那些俗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