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夏换好提督服回到活动室，小宅抱怨道：“说了不会偷看啦——”

    她撅起嘴：“提督你居然不相信我们。”

    “不相信我们。”小萝又在复读了。

    苏夏不置可否，他说道：“好了，我换好衣服了，你们可以拍照了。”

    “提督好帅。”小宅看着苏夏穿着提督服，“眼睛闪亮亮了。”

    “好帅。”小萝说。

    小华默不作声，只是推眼镜，最后扭过头。

    “夸我也没有用。”苏夏说，“赶紧拍完照，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做。”

    “好，那就开始吧。”小宅举起手打了一个响指，“小华。”

    小华十分不情愿起身，走到苏夏的身边挥挥手示意他蹲下来。等到他蹲下，她伸手把他扣得好好的衣服扣子解开两颗，白色大盖帽一盖，说道：“窗户边，坐到我原来的板凳上，随便拿那一本什么书看。”

    苏夏根据小华的要求坐到窗户边。

    小宅抱着数码相机，开始指手画脚。

    “头低一点……对，就是这样。提督你做得很好。”

    “不要往这边看。看书。”

    “小华，拿一本大点的书给提督。”

    “不行不行，我看还是换小一点的书……换一个姿势。提督你不要那个样子坐了，你靠在椅子上面，翘一个二郎腿看看。一只手抱胸，另外一只手拿书，单手拿书，看书……”

    “对，就是这样不要动。”

    好一番折腾，最后的动作是苏夏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但是斜靠着墙壁，一只手随意放在腿上，另外一只手拿着书，只露出半张侧脸。

    咔嚓——

    咔嚓——

    闪光灯不停地闪，在连闪好多下后终于停下来。

    “好了吧？”苏夏问。

    苏夏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谁知道才是刚刚开始。

    “提督你过来，双手按在桌面，摆出正在看地图的样子。”

    “望过来……表情冷漠一点，好像在说，你这个虫豸，看什么看。”

    “衣服扣子再解开一颗，稍微露出一点锁骨和胸膛。”

    “我们帮你准备好了打火机和烟……抽烟的提督、抽烟的提督……你不抽烟吗？……我们也不要你真的抽烟啊，抽烟有害健康，只要装作抽烟就好了……先摆一个点烟的姿势。”

    “红酒我们也准备好了……摆一个喝酒的姿势，要帅气、冷酷点的那种。”

    “坐到角落里去……攻略深海大失败，颓废的提督。”

    “玩电脑的提督。”

    “看黄色电影被抓住的提督。”

    “斜斜地靠到墙壁上，两只手插进口袋里。”

    “像是刚刚那样，不过要双手抱胸，两只脚……交叉，对，就是交叉。”

    “不要那么不情愿嘛……小萝给你捏捏脸。”

    “不要不好意思，你可以的……啊，精神焕发了吗……现在趴到桌子上面去……你不要管我怎么拍……我要找一个好角度，从下往上拍……提督盯着我，微笑，好像在看情人。”

    “外套脱掉，甩到肩膀后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对，就是这样。”

    “叉腰垂手。”

    “扶着椅背站。”

    “背影、背影，现在要拍背影。”

    “衣服全部脱掉……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只要你脱衣服，又不要你脱裤子。”

    不知道过去多久，这次总算是结束了，苏夏瘫坐在板凳上。

    小宅说：“那么累吗，我都不觉得累。”

    “你又不用摆姿势，你只要拍照就好了，你肯定不累。”苏夏突然笑起来，好想要逗逗这几个小家伙，他故作委屈，“而且，你们居然要我做那种动作，还拍照，要嫁不出去了。”

    “提督嫁不出去的话，我娶你。”

    “我也娶，我也娶。”小萝说，她看起来完全没有搞清楚情况。

    小华毫不客气：“你们是笨蛋吗？”

    小宅说：“小华你不要吗？”

    “那个要长大才可以啦。”小华大声说。

    苏夏这一次真的感觉有点累，心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