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岭齐觉得，江云帆就是后者。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良久，江云帆埋在实验桌上的头抬了起来，对顾岭齐说道。

    顾岭齐没有犹豫：“我觉得先苦后甜，那就坏消息。”

    “坏消息是，浓度变化微乎其微，几乎没有。”

    “那好消息是什么？”顾岭齐继续问。

    江云帆微微一笑，说：“降低了。”

    顾岭齐疑惑：“那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

    “微乎其微地降低，说明我们的比例是对的。但是很明显，剂量远远不够。这个解药其实有副作用，如果剂量大的话，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什么伤害？”

    “具体说不准，但最大的可能就是容易产生疲劳。”

    “没问题，加剂量吧。”

    江云帆直接加了十倍，静脉注射进了顾岭齐的身体。

    “剂量大，可能需要时间去你先回去吧。”结束时江云帆说道。

    顾岭齐点点头，回到家中。

    整理完实验室，已经到了傍晚，江云帆去花店买了束新鲜的满天星。

    老板娘已经对他很熟悉，什么也没说就包好直接递了过去，朝他点点头淡淡一笑。

    第一次买花的时候，老板娘看见帅哥格外热情：“想买什么花，送谁?我们这想买的都能买到！”

    他看了一圈也没看明白，便问了问：“什么花代表思念？”

    老板娘会错了意，以为他要送给许久不见的女朋友，就说：“送女朋友吧？这束蓝色妖姬很不错！年轻的女孩子都很喜欢。”

    江云帆眼神暗了暗：“她死了。”

    老板娘一时语塞，反应也很快：“不好意思，那就这个吧！紫色满天星，花语是思念想念”

    “可以。”

    买完花，他直接驱车赶去了市郊的墓地，那里埋着沐羽，是他亲手埋下的物品。

    至于江易鸿假惺惺做的，早就被他叫人拆了。

    墓地很荒凉，有些已经在缝隙里长出了早，有些墓前的花早已干枯腐败。

    江云帆走到了沐羽墓前，缓缓蹲下，放下那束满天星，自言自语地看着女孩笑靥如花的照片说：“对不起，很久没来了。”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朝着她笑了笑，继续说：“我过得还挺好的。”

    “以前跟你经常提起的两个朋友，顾岭齐几个月前结婚了，娶了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妹妹。就是陈声那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整天看着就像不务正业的不良青年。跟他俩在一起还挺有意思的，没那么无趣。”

    “我会结婚生子，平淡一生。欠你的，下辈子再还，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