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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蒙蒙的天空，雾气沉沉，阴云就像是能够从天空中飘下来一样。

    浠沥沥的小雨拍打着窗户，发出哗哗的声响。

    办公室内的白炽灯开着，让本来显得很压抑的世界光亮了许多。但是因为阴天的缘故，却没来由的让人烦躁了。

    “喀喀喀。”

    网格状的工作隔间中，传来的是键盘的敲击声。

    佝偻的社畜们在隔断中敲击着键盘，弓着腰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屏幕的反光让眼镜片闪烁着光芒。

    张志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他的手上手背上也出现了许多的红点，这已经是他发现红点的第三天了，这几天就想是根本睡不醒一样，浑身都很劳累，险些在上班的时候睡着。

    但是他又不能睡，一睡就会做噩梦，梦里的他会变成怪物，会撕开自己的身躯。

    甚至今天早上时候他都被自己的脸色给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憔悴的宛如通宵了两天。

    好在已经下午5：29。

    距离下班还剩下一分钟，这让张志稍微的送了一口气。

    周围是悉索的收拾东西的声音响起。

    在时间刚一到达的时候，同事们自发的收拾东西开始撤离，好在今天不用留下进行那该死的加班。

    对于张志来说，其实加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没有女朋友，生活的城市也和父母居住的地方比较远。回家之后，也没有什么事做，无非就是看看小说或者打打游戏。

    只不过张志觉得既然是下班那剩下的时间就应该自己支配才对，不因该违背自己的意愿留下来加班，更何况还是没有加班费的加班。

    张志拿起一旁的西瓜霜往嘴里喷了喷。

    “嘶！”

    赶紧的闭上嘴。

    这几天的口腔溃疡格外的严重，破开的口子就像是长出了许多小虫子一样，不停的蠕动着，折磨着他的神经，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还会反复的发作，根本不能根治。

    感受着嘴里的口腔溃疡，张志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就连牙龈都收到了牵连，肿胀起来的牙床里是牙神经跟着隐隐作痛。

    张志也是头一次发现，口腔溃疡竟然还会牵连到牙齿。

    这酸爽，实在没有办法和其他人说明白。

    “哎，张志，那个上午开会的源文件你有吧，传给我一份呗？”

    张志看了对方一眼，这个同事惯会投机取巧，张志很不想将自己的文件传给他，随后开口说道：“电脑已经关了，你明天管我要吧。”

    对方也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

    走出办公大楼的张志打着伞，西装革履，发胶油头，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只是成功人士依然需要吃喝拉撒，交通出行。

    叹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雨伞，提着公文包走进了地铁站。

    地铁站中的人不少，气氛沉闷，只能听到地铁呼啸而过的声音，张志迈步走上了地铁，握住头顶上的扶手，在拥挤的人群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吧嗒！”

    客厅处的开关打开，光亮顿时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宽敞的客厅，整个公寓至少在120平以上，是张志贷款买下来的。

    脱了鞋走入房间中，张志将客厅中的唱片播放器打开，这是他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没想到还能使用。

    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打开电视机，张志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电视。

    皱了皱眉头，刚才他挤地铁的时候就感觉嘴里不舒服，这会儿似乎又加重了，刚才喝了一口红酒，竟然喝出了铁锈的感觉，他能感觉到那是血液。

    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知道什么东西出现在嘴里，硌得慌。

    张志放下高脚杯，走到厕所吐了一口，一个东西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丁零当啷。”

    不是什么别的东西，竟然是一颗带血的牙齿。

    张志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嘴，竟然被血液给占满了，不是从食道或者胃里翻上来的，就是牙龈出血。

    当然，不只是一个牙龈，而是所有的牙龈都都在出血。

    张志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出现了松动，伸手掰了掰，晃动的更加离开，微微一使劲，一颗连带着血肉的牙齿被他从嘴里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