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道：“我叫姜柔，姜太公的姜，温柔的柔。”

    陈凡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姜柔，很好听的名字，能告诉哥哥，你今年几岁了吗？”

    小女孩道：“大哥哥，我今年刚满十岁，昨天是我生日。”

    “刚满十岁？”陈凡心中一惊，“那你不上学吗？”

    小女孩道：“我早就不上学了。”

    陈凡心中震动，他也是辍学的，相当于半个“孤儿”，所以对小女孩的处境十分共情。

    他心中打定主意道：“你愿意跟哥哥一起走吗，我领养你，送你去上学！”

    小女孩用力点了点头。

    小混混见小女孩要被陈凡带走，立刻尖叫道：“阿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人来历不明，要是人贩子怎么办，当心他把你卖到山里去当小媳妇！”

    听到小混混的话，小女孩明显哆嗦了一下，犹豫地看着陈凡。

    陈凡道：“你早上卖花的机灵劲哪去了，你看我这样像人贩子吗？”

    小女孩破涕为笑，摇了摇头。

    小混混见小女孩被说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你不能把她带走！他哥哥还钱我们钱，要她把这个钱还光了才能走。”

    陈凡问道：“她哥哥欠你们多少钱？”

    小混混道：“不多，就5万，不20万！对，欠我们20万，你只要给我们20万，人随你带走，我还帮你找院长办理领养资质！”

    “20万？”陈凡心中冷笑，刚刚还说5万呢，现在突然改口说20万，里面没有猫腻才有鬼了，他看破不说破，“你把借条拿给我看看。”

    小混混抓耳挠腮道：“这个，借条没带在身边，丢在福利院里面，反正你要领养阿妹的话，也要去福利院，不如跟我回去取一下吧！”

    陈凡道：“这样也行，福利院离这里多远？”

    小混混道：“不远，也就七八百米的样子。”

    周淑彤拉了拉陈凡道：“陈凡，你可要想清楚了，别脑门子一热就领养，这是个人可不是物品。”

    陈凡道：“我想的很清楚。”

    周淑彤道：“哼，你不会想玩什么真人版的少女养成游戏吧！”

    陈凡无语道：“你怎么说话越来越离谱了，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嘛！”

    周淑彤俏皮一笑：“你说呢？”

    小混混催促道：“你们说什么呢，到底走不走了？”

    陈凡道：“走。”

    魔都是一个魔幻的都市，有钱人有钱的不像话，而没钱的人却在社会的熔炉里拼命挣扎，尽管两人只有一墙之隔，却活的如同冰火两重天。

    穿过高楼大厦，在小混混的带领下，钻进一个巷子，来到一个破旧的福利院面前。

    福利院门牌上面挂着一个生锈的黄铜招牌：星星福利院。

    福利院内，有不少小孩子在跳绳、做游戏，他们一见小混混回来了，立刻激动地喊道：“小龙哥和阿妹姐回来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冲了出来。

    围着几人不停旋转。

    这些小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很旧，而且很多都是带着补丁的，他们脸上脏兮兮的，一双双眼睛却清澈得乌黑发亮。

    小混混冲陈凡道：“你在外边等一会，我进去拿一下借条。”

    为首的小混混一走，剩下的孩子便叽叽喳喳的问起来：“阿妹姐阿妹姐，今天有没有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啊？”

    “我想吃牛奶片！阿红说牛奶片没有味道，我不信，牛奶片分明是甜的，你说对不对？”

    “阿妹姐，我想去游乐园玩！”

    小女孩蹲下身子，放下花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今天我回来办点事情，事情办好了去给你们买好不好？”

    “耶！好喔，我就知道，阿妹姐最棒了！”一群小孩子拉着小女孩到里面跳绳去了。

    周淑彤感慨道：“没想到他们过的居然这么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