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纪明雪瞥了陈凡一眼，“跟着他有什么好的。”

    “凡哥一个月给我三万块。”吕正义憨厚一笑道。

    “三万块！”纪明雪再次打量了陈凡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

    “嗯，有点小钱而已。”

    “有点小钱了不起啊！”纪明雪心中腹诽。

    “小姐，顺纪破产清算好了没有，我在公司打工5年，各项失业金加起来一共是十二万六千四百，你看什么时候……”吕正义搓了搓手指，婉转地提醒道。

    纪明雪一下头大了，她不想呆在家里就是为了躲这档子事的，没想到跑出来也能遇到债主，真是绝了。

    “吕叔，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找我爸爸问问。”纪明雪头也不回地仓皇而逃。

    “这谁啊？”李姗姗好奇地问陈凡。

    “一个白眼狼。”

    吕正义道：“她是顺纪服装厂的大小姐纪明雪，以前她在蓉城上高中，有人欺负她，还是我去帮她撑腰的。”

    “走吧，别管她了，可以入场看演唱会了。”

    排队检票后，五人进入体育中心，向第一排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圆脸妹子映入陈凡眼帘。

    “今天没有点外卖！”陈凡大喝一声。

    圆脸妹子一惊，转头看着陈凡：“你在喊我吗？是不是想当我的ATM奴？”

    “当你MB！”陈凡一巴掌扇在圆脸妹子脸上，骂了一声“贱批”后扬长而去。

    圆脸妹子一脸呆滞，刚想跟上去找陈凡理论就有几个男生冲上来，一人给她一拳，还拍照曝光她。

    看来讨厌这个“贱批”的男生不止陈凡一个。

    李姗姗和顾兰不解，陈凡看着也不像一个随便打女生的人啊。怎么突然甩陌生人一个巴掌，难道刚刚那个是他的前女友？

    “老公，你干嘛打她啊？”

    “该打。”

    “我知道了，嘿嘿，确实该打。”顾兰收起手机，贼兮兮地笑道。

    她刚才千度了一下今天没有点外卖，终于知道陈凡为什么动手打人呢？这样的女生，把男生当奴隶，简直三观尽悔！

    在第一排落座后，陈凡猛地发现，纪明雪刚好坐在他的背后。

    “白眼狼，怎么又是你？”他回头戏谑道。

    纪明雪掏出一百美刀纸币，像丢垃圾一样丢给陈凡：“这钱你收好，我们互不相欠。”

    陈凡接住纸币，屈指弹了弹。美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鼓点击打在心脏上。

    “纪明雪，你觉得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那你还想怎样？”

    “我帮了你，你至少应该说声谢谢吧，请我吃个饭不行吗？”

    纪明雪哼了一声，她觉得她没错，反正再怎么说，她都不会说谢谢的。

    “唉，你这臭脾气，我看你怎么嫁出去。”陈凡摇了摇头，一边美钞扇着风，一边悠悠感慨。

    “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管，你算老几？”纪明雪咕哝一句，说到嫁，她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想到自己以后暗无天日的婚后生活，她吸了吸鼻子，眼角泪花涌现。

    陈凡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这妹子居然捏着纸巾擦起眼泪来了。他一阵头大，这妹子心里都是这么脆弱的吗？他不过随口吐槽了两句，居然抹起眼泪来了。

    “你哭什么哭，多大人了，还哭，你是小孩子吗？”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要你管！”纪明雪嘴犟道。

    陈凡撇撇嘴：“要哭厕所哭去，在这里影响我心情。”

    “哼！”纪明雪将纸巾揉成一团，猛地扔在陈凡头上。陈凡只觉有什么东西砸在头上，然后蹦到了他的腿上，他伸手一抄，居然是一团微微湿润的纸巾。

    纸巾上还带着一股幽香。

    “不能乱扔垃圾啊！”陈凡将纸巾塞进口袋，回头提醒道。

    纪明雪努了努嘴，埋下脑袋，垂头丧气。她家都快破产了，未来黯淡无光，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张鹏飞道：“凡哥，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开公司嘛，你觉得这个顺纪服装厂怎么样？反正都快破产了，不如我们买下来自己做。”

    陈凡想了想也是，他现在太以坊一年的原始股能分两千多万，如果能投资点别的项目，多挣点钱也是好事，谁不喜欢钱呢？

    “老吕，给我讲讲这顺纪服装厂呗！”

    吕正义是顺纪服装厂的老员工了，对这个厂子非常了解。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顺纪服装厂全名蓉城顺纪服饰有限公司，一年的产值大概三个亿，百分之七十走的是外贸销往菲州。还有，这次资金链断裂，好像是大公子纪明尘在奥门赌博输了两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