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躯体还是太弱了吗？”

    他知道阮栖是炼体九层，人类明面上的极限。以为这样就不会有意外，但还是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炼体九层都差点？

    红烛端起那杯阴寒草液，准备给阮栖服下，然而却被她按住了。

    阮栖摇头，表示还可以撑住，还不需要阴寒草来强行终止。

    毛孔里溢出的血越来越多，很快，阮栖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刷上了一层血迹。

    轰！

    灵气破入她的骨头，无孔不入，不断的挤压，像是小时候被门板夹手一样，阮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都要被挤碎了。

    她痛的忍不住浑身颤抖，肌体滴血。

    “炼体九层才能做的事，我已经到了九层，理论上，我能撑得住！”阮栖心中呐喊，极力的压制。

    这种单纯的压制，以绝对的力量突破是很危险的，一旦没弄好，很可能重伤！

    “可惜你不是异种灵根，也没有大门派相助，二者得其一，你可能都已经成功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同时，一道气息一扫而过，抚过阮栖的躯体，缓和了她的痛苦，顿时她的身体就停止了颤抖。

    “白蛇前辈……”阮栖心中低语，刚刚白蛇大妖王留下的一缕意识出手，但只是消弭了一些痛楚而已，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暴烈的药性还在，雄厚的灵气依然在变得更加浓郁，不止是骨骼中。

    阮栖嘴角溢血，就连体内也受创了，五脏六腑挪位了一样痛苦。

    由气入血，再入骨髓，再入脏器，层层递进，充分说明了灵气的浓郁程度。

    红烛在木床边守着，脸色焦急，她想阻止，却被拒绝了，现在的阮栖看起来很惨。

    满脸血迹，衣襟都被染红了，口中更是溢血，看上去随时都要爆亡。

    “你是内部压力过大，不选择内服终止，那就从外部来缓解！”红烛决定道。

    她把阴寒草液端起来，洒在阮栖皮肤上，从领口一圈开始，把阴寒草液缓缓倾倒进去。

    哧！水雾蒸腾。

    “有效果！”红烛惊喜道。

    经过阴寒草液，阮栖溢血的趋势止住了一些，寒气不断化作水雾，被旺盛的血气给蒸发。这同时，也减轻了阮栖的压力。

    “再来！”红烛将剩余的阴寒草药液再倾倒了一些。

    效果显著，像是在红肿的肌肤上抹上一层消肿的药膏，阮栖有一部分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了许多。

    而此刻的阮栖浑身是僵硬的，她已经没有了痛觉，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精神猛地拔高，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

    这是曾经的一个梦，阮栖运转神游太虚，精神脱离那种痛苦感。

    依旧是那个古街，前头拐角会有个恶婆婆追出来，阮栖微微一笑，连走了好几步。

    直到恶婆婆出来，抓着个扫把打过来，阮栖一把抓住扫把，梦境消散，她重新回到了那种痛苦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