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静，不成器！”阮栖低喝。

    不知为何，在他耳中，这样一句话，就像是一则宣言，传入耳中后，原本那冒出来的怒火竟然渐渐平息了下去。

    柳生明面含愠色，心里却依旧平复了，他扶着把手，想要站起来离开，又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着，仿佛自己只要敢动，就能轻易地碾碎自己。而那一股力量的来源，似乎是眼前的这个女修士。

    眼前的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他脸色发白，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声：“不过一年多，你就已经超过我了，想当初，你不过也才初入炼气期……唉，你肯定是偶然遇见我的，说吧，你想做什么？”

    阮栖眯眼看着他，面带笑意，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我满意，我也许可以选择既往不咎。”

    看着阮栖笑得很自然，洒脱地坐在对面，柳生明又冒出一股火气，什么叫你既往不咎，我才语言上轻薄了你们几句，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但如今实力不复优势，已经被远远的甩开了，他心里很快就冷了下来，吐了口郁闷气，道：“尽管问吧，我只说我知道的。”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第一，我想问的是你可知道风怡，最近可有什么人来这里找过她？嗯，有一个是当初和我一个入影流的人，她是否来过。”

    “来找风仙子？她？”柳生明想起来那个极为惊艳的女子，容貌可谓是倾国倾城，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是此生见过最出众的女子。

    只是现在的柳生明也和当初不同了，经受太多打击，棱角早就磨平了，不复以往的浪荡个性。

    他反应过来，见那个女子两次都不在阮栖身边，于是道：“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我怎么可能见过她，风仙子我倒是知道一些，六个月前她离开了晴川，去了琅琊。”

    琅琊？阮栖惊讶，她为何去了琅琊，她悄悄探出因果线，缠住柳生明，发现并无异状。

    阮栖暗骂了一声，旅店老板的鬼话不能信！

    红烛和姜婷也不知道在哪里……

    柳生明狠狠灌了一口茶水，道：“我也是小道消息得知，她的确是去了琅琊，你认识她？”

    “不认识，一面之缘而已。”阮栖不打算说出真相，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发问，“第二个问题，最近大周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谓的……大乱你可曾听说过？”

    “大乱？当然听说过，这种话早就在传扬了，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什么大乱，反倒是……”柳生明坦言，听过这种话，不过所见所闻，都没有半点动乱的影子，反而很太平，反倒是百万大军镇压西漠和沧州，算得上是最大的乱子。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波及太多人，万剑宗、琅琊书院、神木崖、白马湖、樊城、青丘等等几个圣地都没有太大的动静，显然还算不得什么太大的动乱。

    远远比不上一万多年前大周开国，横扫诸国，镇压群妖的时代。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阮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三，“永乐皇帝明明才在位二十七年，他如今多少岁了，为何那么多人说他临近人生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