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说着，便默默站到了一边，把提问的主动权让给了菊田。

    “麦瑟尔太太，有个问题我想问问您，请问……您住院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啊，你还真是提问啊，一下子戳到我伤心的地方了。我在这里这么久，却根本没人来看望我，就连我的儿子，这个假期也不打算回英国了。不过老实说，我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可不可再问一下，您是被谁送到医院来的？”

    “额……是我的邻居，她看见我家的猫这几天一直很焦躁，便跑过来敲我的们，老实说，平时他们一家总是找我的茬，不过这一次，我不得不对那个讨厌的女人说声谢谢。我倒在楼梯下，躺了好几天，才终于有人发现我，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恐怕只有变成了一堆腐肉，才会有人知道！”

    尽管这些话从一个老人的口中听来，有些悲哀，但是麦瑟尔太太的精神倒是不错。

    “他们以为我遭到了抢劫，当时还报了警！不过警察来了之后，也没问什么，就走了！”

    “哦？你是说，有警察知道您当时受伤了？”

    “是的，那个家伙我认识，是约瑟夫的手下乔什！”

    “乔什？”

    “是的！他还帮着把我送上了救护车！”

    菊田听到了这里，忍不住和马克对视了一眼。

    按照麦瑟尔夫人的话，乔什似乎知道那栋房子里是空置的。

    现在更大的疑问则是，剥衣手杰克是怎么知道那栋房子里没有人的。难道他是救护车的医生，又或者，他是从乔什那里听说的？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了菊田的脑海里。他隐约觉得，这件事背后，有可能引导他们找到剥衣手的下落。那一晚，看似神来一笔的犯罪，却是在警察的监视下，冒着极大地风险做下的。

    ……

    从医院离开之后，马克似乎注意到了菊田的诧异。于是便试探着问道：

    “菊田先生！您不会是在怀疑乔什吧！”

    “乔什？虽然这么说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乔什知道那栋房子属于空置的状态，这一点确实有些怀疑。对了，那晚巡逻的时候，乔什是在什么地方？”

    “我记得他是负责把守沿河的区域的！”

    “沿河区域？”

    菊田这几天一直在研究白教堂一带的地图，他知道，沿河区域的那条街很长，而前面两起案件的抛尸地点，就在那一带。

    “我可以相信你吗？马克！”

    “是的，当然可以！”

    “回去之后，千万不要声张这件事，找机会去问问那一晚乔什的搭档，问问他那一晚乔什都做过什么？”

    ……

    菊田小心的叮嘱着马克。而马克虽然在情感上难以接受，可是现在，在证据面前，马克也不得不接受了菊田的方案。

    阴郁的天气下，汽车行驶在满是落叶的道路上。此时的天气就像是菊田的心情一般，让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