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雄鹰从废墟背后振翅高飞，瞳孔中倒V字的图案引人注目。

    “过来交涉，用的却是傀儡。

    这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杨宇一边说着，一边从废墟上奋力一跃，跳向高飞的雄鹰。

    雄鹰拍打翅膀，避开杨宇的攻击，似乎对杨宇识破他的真身而感到诧异。

    刚刚还在和杨宇对话的阿加雷斯，身形扭曲，也变成了一只瞳孔中有倒V字图案的雄鹰。

    “我也不是故意要像那样子和你对话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如果换做你，你会那样毫无防备，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前吗？”

    雄鹰瞳孔中泛出红色光芒，阿加雷斯的声音在杨宇的脑海中回荡。

    在半空中调整身姿，快速挥动剑刃，杨宇回答道：

    “你的意识，确实在和我说话。

    所以，我有过考虑。

    但是途中，跟我聊天的你，却把意识换到了附近的另外一个躯壳中。

    现在又回去了。

    两只雄鹰都是你。

    由一个个体，分成两部分。

    能分割成多部分，似乎并不是那个恶魔专利。”

    阿加雷斯暗自叹息，“完全正确，你确实和普通的人类，有一点不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女神使徒？

    我的小动作一不小心暴露在你的眼前，你打算怎么做？

    刚才的交涉是否还有效？”

    “你觉得呢？”杨宇语气冰冷。

    从一开始，杨宇就没有打算改变想法。

    如果今天把阿加雷斯和巴耳放走了，后面肯定还有一段十分漫长的旅程需要走。

    夜长，就会梦多。

    杨宇玩过的不少游戏中，类似的场景可不少。有能除掉强敌的能力，却选择放走强敌后，总会伴随悲剧作为开端，开始新的旅程。

    在这里把巴耳和阿加雷斯彻底除掉，才能让杨宇完全安心。

    阿加雷斯读出杨宇眉眼间的想法：

    “那还真是遗憾。

    不过，这也是你会得出的答案。

    就让我做最后的挣扎。

    哪只才是我的本体！

    好好猜猜！”

    两只眼中有倒V字图案的雄鹰猛烈扇动翅膀，强烈的飓风从它们的翅膀间飞出，朝杨宇前后夹击。

    趁此机会，两只雄鹰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

    两只雄鹰都拥有相同的名字。

    阿加雷斯说是这样说，却完全没有将自己的意识聚合，他的意识平等地寄宿在两只雄鹰之中，只有两只雄鹰相距过远，阿加雷斯才会决定主次。

    如果杨宇追向一只雄鹰，阿加雷斯会迅速将全部意志转移到相反位置的一只雄鹰上。

    这里离边缘处不远了，只要能够穿过那个结界的边缘，就算自己实力受损，也还有希望。巴耳一定会按照他的提示找到他的所在，然后一起离开这里。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黄金玻璃突然从天空上一块块铺开，杨宇迅速踏上那排黄金玻璃，朝着离得比较近的雄鹰发起冲锋。

    距离足够，杨宇驱使一面黄金玻璃在雄鹰前进的方向上生成，喷出大量的紫色荆棘，如同夜晚闭合的花骨朵般合上，包裹住飞舞的那只雄鹰。

    见雄鹰被捕获，杨宇毫不犹豫借助一块倾斜的黄金玻璃，跳向另外一只雄鹰，快速踏着一块块新生成的黄金玻璃，在空中急速飞驰，速度快到阿加雷斯看不清。

    阿加雷斯刚把另外一只雄鹰的意识填充到躯体之中，就看到红色电流扎进杨宇的掌心，为杨宇的剑刃镀上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