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天鹅or水白菜(2/2)
作者:海莲生

    水一开,珠帘一般的水珠自花洒喷涌而下,浇了李春望满头,一天的疲劳似乎去了大半。

    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打上洗发水,沐浴露,心情来了可能还会扭一扭屁股,甩一甩大枪。

    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来到外间的大镜子前,看着自己还算结实的身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暗赞自己一句:“你真帅。”其实也就那样。

    本来现在可以穿衣服了,可今天李春望却是背对着镜子,扭过头去,费了老鼻子劲儿,才看到那尾椎骨上一颗黑色的小痣,还是那种不注意根本看不见的小痣。

    然后,又转过身来,对着镜子抓起那杆大枪,甩了甩,然后看着上面的又一颗小痣,骂道:“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泄漏了我的机密,赶紧从实招来,如果不说,罚你三年不许吃肉。”

    想了想,觉得三年时间有点长,又道:“三年太长了,三个月,罚你三个月不吃肉。”

    “说还是不说,不说是吧,算你狠……”李春望疯疯癫癫地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哼着小曲儿就下楼了。

    经过二楼,看见顾含烟抱着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来想调笑几句,但见她看得投入,也就算了。

    刚到楼梯口,白天鹅却主动发话了,问道:“大晚上的,干嘛去?”

    李春望嘴巴一撇,说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的着吗你?”

    “去死!”接着一个枕头飞过来,李春望伸手就接住了。

    本想默默地离开,没成想你居然主动招惹我,李春望一本正经,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地将水白菜打量了一番,然后评头论足般说道:“水白菜,今天这身衣服不错,很现身材嘛,该突出的突出,该翘的翘,嗯,仰起脖子我就可以叫你白天鹅了。”

    “啊!”白天鹅引颈高歌,手中遥控器犹如一把夺命的飞刀,带着白天鹅满腔怒火,直取这登徒子项上狗头而来,誓要把李春望这厮轰杀当场。

    可李春望大侠早已练就一身空手接白刃的真功夫,随手一抓,就将敌人的兵刃抄在了手中,好一个潇洒了得。

    可紧随而来的,是一道足以灭杀诸天神佛的眼神,李春望哪敢再战,赶紧放下手中缴获的战利品,落荒而逃。

    留下气鼓鼓的水白菜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空有满腔怒火而无处发泄。一气之下只得对着空气把另一个抱枕给扔了出去。

    楼下的卷帘门拉起,落下,李春望站到了门口,右手边是彩票店,那里承载了许多底层人民的梦想。

    李春望也不例外,当初每一期他都会花上二十块钱,买上一注十倍的票。号码是固定的,希望是渺茫的,但如果有个漂亮的小寡妇卖票,那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

    余是李春望同志很豪气,一下甩出五百块,说道:“以后天天给爷打,每天我来兑奖就行了。”

    卖票的寡妇乐开了花,乖乖的收下,票是不可能打的,要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也能中,那就真见鬼了。

    可世界上见鬼的事情多了去了,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这哥们中了,三千块一倍,十倍就是三万块。

    李春望同志兴高采烈地来到彩票店兑奖,小寡妇却告诉他忘记打了。顶针同志火冒三丈,差点就砸了这让他心碎的破地方。

    最后,李春望同志觉得有蹊跷,让她把之前的票拿出来,结果,小寡妇只能低头认错。这怎么行,哥的钱是那么好拿的?肉偿吧!

    就这样,一来二去,小寡妇成了他的姘头,这样也好,日子总算有了荤腥,不再那么单调乏味,老是天天吃素了。

    好日子过了有半年,小寡妇遇见了一有钱人,二人一番眉来眼去,小寡妇变凤凰飞走了。

    李春望同志又开始了天天吃素的日子,你说他伤心吗?那倒没有,二人的关系也就那两个字“姘头”,各取所需罢了,但遗憾还是有的,毕竟三万块钱呐,抵得上他一年的工资了。就是那啥,算起来得有两百块钱一次了,还不能换人,贼贵了。

    从此,彩票店他是再也没有踏足过一步。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李春望心伤是N过店门而不入,拐个弯去了旁边不远处的夜市。

    现在夏天来了,天气已经开始炎热,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娇贵得很,不到夜间轻易不出门。所以,不管是要欣赏那白花花的大长腿,还是黑丝白丝,后尾的圆润或者挺翘,亦或探寻那两座大山之间的鸿沟,夜市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里没有高端昂贵的专卖店,没有眼高于顶的服务员,没有人因为你为了三五块钱还要讲价而瞧不起你,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是活生生的,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民。

    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有钱大爷,服务员也不用低三下四,害怕得罪了谁。更没有那些富二代富三代来这里装13打脸。

    这里有的是人间气息。没有谁高高在上,没有谁瞧不起谁。没有贵贱,有的是店家的吆喝,小贩的偷斤少量,有的是物美价廉与讨价还价,更有的是人潮涌动。

    李春望在人流中随波逐流,今天他没有兴趣去寻找那些白花花的物事,他只想到街中段那里去称点凉菜,再去街尾打一斤花姑酒,回头再买袋花生,去找隔壁的赵老头吹吹牛,打发这个燥热的夜晚。

    突然,耳朵里传入一个敏感的词汇——“顶针”。他寻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摆在地上的小摊,一个胡子斑白的大叔坐在一小板凳上,口若悬河。面前一张沾满灰尘的破布,上面堆满了古钱古币,以及一些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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