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是男是女？”

    “昨天我就说了他是男的。”

    “他长什么样子？”

    “四十岁出头，带着个黑边近视眼镜，有胡须，但不浓密，不过我怀疑他是化了妆的，那并不是他的本来容貌。”

    “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肯定他的胡子是假的。”

    齐锐按照霞姐的描述画出了一个男人的画像，问道：“是这个人吗？”

    “是，他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他的下巴有一颗小黑痦子。”

    齐锐按照霞姐的描述画完问：“这样？”

    “对，这应该就是他的样子。”沈秋霞确定到，

    “我再问你，你们一共几个印刷厂？”

    “我知道的就这一个。”

    “可是我们今天又发现了新印制的刊物！这个你怎么解释？”

    “对了，我们印刷完了的印版有人会取走，但我不知道他们拿到什么地方去。”

    沈秋霞昨天用唇语告诉齐锐郊外的印刷厂位置，并告诉那里还有一些印制好的反日刊物，让齐锐立即派人把这些刊物散发出去。

    刚沈秋霞用唇语又告诉齐锐各地都会出现这样的刊物，这是组织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策应这边的行动计划。

    现在齐锐虽然还有些乱，但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继续问道：“你应该知道宰相在什么地方吧？”

    “我真不知道，但我猜他应该在武汉或者合肥，因为我听他说过，他这趟布置完了工作之后会回延安。”

    “这么说他是先到了上海，然后往回走顺道继续他的任务对吧？因为这样做是最有效的。”

    “是这样的。”

    “那你在共党那边是什么职务？”

    “我就是会刻版排版派来帮忙的。”

    “崇文堂小学的老师和校长有你们的人吗？”

    “没有，我们就是花重金租用他们的库房，学校并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印刷了这么多东西，他们也不知道？”

    “我们都是在他们下班之后才会印刷，也是半夜把东西运走，他们知道我们印东西，我们给他们看的都是一些普通印刷书册。”

    学校的老师全都被刑讯，校长差点被打死，但从他们嘴里什么有用的信息没得到，齐锐对毕忠良说道：“没有问题的就放了，但还是要派人盯两天。”

    “是！”毕忠良正想问这些老师怎么处理，久池俊辅这个决定正合他意。

    齐锐继续问霞姐：“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沈秋霞说道，

    现在齐锐已经了解了大概，霞姐并不是故意被捕的，但她和其他同志都做了被捕预案，所以印刷厂出事组织就立即做出了反应。

    沈秋霞也是将计就计让齐锐来完成接下来的计划，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将梁博韬和陈贞如送到延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