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通电话结束，苏薇发现方卓若有所思便问道：

    方卓思考道，

    小奥避的比较早，卢沛宁几个月前就成为手机通讯录的一员。

    但奥斯汀不一样，这还是两人首次进行比较正式的沟通。

    苏薇听了听这个所谓的收网，询问道：

    方卓微微摇头，

    他又说道：

    上次与盖特纳聊过美国接管两房的小道消息，彼时被部分否认，现在，极可能是迟来的验证。

    两房是不会被放任破产的。

    相应的，当两房开始被接管，雷曼时刻也就不远了。

    方卓到书房联系了正在纽约的孔豫，简单而隐晦的提到形势可能出现的转变，这是来自高端客户的讯号，真实性相当高。

    孔豫负责MIGA基金系的操作已经是从去年到今年，此时的语气里颇有种的感觉，同样没在电话里说很多，只是稳重的表示会做好分内工作。

    方卓放下电话，又思考了一会接下来的局势。

    雷曼一倒，收购名单上的公司就可以挨个问一问，就像近在眼前的晨星半导体，它就要遭遇连番的坏消息，而德国那边招商引资的态度想必也会有所不同。

    只是，冰芯仍旧要保持低调的发育，能低调到什么时候就低调到什么时候。

    方卓心里的念头此起彼伏，最后忍不住抓

    起手机给已经悄悄在庐州冰芯入职的梁孟淞打了个电话。

    方卓通了电话之后顿了顿，出口就是常规的寒暄，

    深夜里的梁孟淞听起来仍旧很有精神，

    方卓：

    他当作没听见这样一入职就对CEO的评价，和煦的问道：

    梁孟淞不太客气，

    人力优先计划是台记内部的一项政策，是对绩效考核的最后4%员工进行特别管理，帮助他们进步，提高企业人力素质，很少真正的拿这些人开刀裁员。

    但是，蔡厉行主导的台记开始出现与过去不同的变化。

    梁孟淞虽然离开台记，依然有最新的消息。

    他可能是如今冰芯里最关心台记的一位。

    方卓沉吟，他可能是冰芯里第二关心台记的人，关注点也比较专一，就是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才可以弄到庐州。

    梁孟淞很高兴。

    方卓：

    梁博士说话确实直白了些。

    但多少也算夸奖吧。

    方卓能理解梁博士这两年竞业协议之内的情绪，相信他能把这些都化为源源不断的前进动力。

    夜色已深，梁博士很快就表示还要继续梳理一些研究，没有接着客套的意思。

    方卓放过了梁博士，觉得冰芯明年最少还能拉近半代的制程距离，而过了40n这对师徒或许就能后半程发力。

    晚上十一点钟。

    当方卓起身准备休息，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有虞红的致电。

    虞红的语气很凝重，

    电话里没有声音。

    虞红等了二十秒钟：

    方卓吐了一口气。

    虞红听出来苦中作乐的味道，慢慢说道：

    方卓没多说什么，甚至没心情问两句易科Mars2的美国最新市场情况。

    他捏着手机，找到张总号码，沉吟再三却始终没有拨打过去。

    两分钟之后，手机上忽然收到了来自张总的信息。

    方卓只回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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