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魏鹏飞(2/2)
作者:葡萄无牙
    贵是贵一点,好处就是避免马匹在大棚里互相踢打撕咬,造成意外受伤。

    一样的草养百样马,有些性格温顺的爱马难免受到欺负,多掏点钱还是划算的。

    魏鹏飞原本是没有马的,每天要挤着公共马车回家,忍受着别的臭男人浓重的汗味儿,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需要四五十分钟,那滋味儿别提有多酸爽了。

    在红河谷这样的大都市,公共马车就是男人的专利,基本上看不到女性乘坐。

    想想也很简单

    在这样的大都市能够娶上媳妇的会差钱吗?

    条件好一点的可以坐马车或者三轮车,贵妇甚至有“皇冠”牌轿车接送,至不济也可以买一辆自行车。漂亮的凤凰牌自行车又不贵,谁舍得让自己的媳妇在公共马车上挤来挤去,这是保守的华人绝对无法容忍的事,简直有伤风化。

    来到存马区,一股浓烈的马粪味道扑面而来。好在这里的人大多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表现得波澜不惊。

    魏鹏飞在门口亮了一下手上的马牌,便施施然的进入大院子里。

    这里宽敞的空地上有数百匹马,分别圈在几个木质围栏中,沿着院墙有一长排的马棚,那就是所谓的尊贵套餐服务了。

    魏鹏飞手上的马牌是“丙57”,存的马也就是在“丙”字号围栏里。

    这个围栏属于长期存租围栏,大部分是红堡工作人员在此存马,早上来,晚上回去,马栏需要提供清水和粗料,价格相对实惠一些。

    魏鹏飞在丙”字号围栏门口亮了一下马牌,马栏的管事拉开了木门让他进去,去到马栏里找自己的马。

    这里的每一匹马,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牌子。

    魏鹏飞找到“丙57”号马,这是一匹12岁的放牧骑乘马,毛色微黄,虽然马龄稍高了一些,但是拥有高大的马身和宽阔的肩胛,看起来具有纯血马的血统,这是澳洲优良马匹的特点。

    魏鹏飞牵着马来到马栏门口,管事取下马脖子上的牌子,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翻身上马之后,魏鹏飞策马缓缓而行。

    按照红河谷大都市交通规则,在人行道和其他区域策马只能缓行,只有上了道路中央的大马路之后,才能够策马小跑。

    城市里毕竟是人多车多的地方,在任何时候都严禁策马狂奔,否则随时会被皇家骑警拦住,赏一张超速的告票。

    一般来说,骑马是不能够超过自行车速度的,是否超速的尺度掌握在皇家骑警手中,这一张告票就意味着5英镑不翼而飞。

    随着红河谷大都市的急剧发展,房价也水涨船高。

    购买一套公寓动辄数十上百英镑,购买独立木楼最少200英镑起步,至于岩石质地的别墅洋楼,动辄500英镑以上,最贵的甚至达到上千英镑之巨,是一般人绝对买不起的。

    至于庄园啥的想想就好了,能够拥有的非富即贵,是梦幻级别的存在。

    魏鹏飞转为三级秘书后,年薪27英镑16先令7便士,差不多是普通工人年收入的两倍半,这样的薪资水平已经不错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乍看起来好像钱不少,可是大城市生活不易,交通住宿吃用花费都贵,能够存下来钱寥寥无几。

    宽阔的中央大道上

    魏鹏飞策马小跑,小心的控制着马的速度,宁愿慢一点也不能超速,因为一张告票就能让他的钱包吐血。

    繁华的中央大街两侧店铺林立,人流熙熙攘攘显得热闹非凡,他策马一路向西行去,能够看到前方巍峨的胜利大铁塔直冲云霄,气势非凡。

    身处其中,魏鹏飞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这是一种俯视众生的优越感,在他的眼中,举凡不是红河谷大都市的居民都是土老帽。

    南方人就是南方土老帽,北方人就是北方土老帽。

    这话就是我魏鹏飞说的,不接受反驳……爱咋咋地!

    他觉得红河谷大都市居民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是习惯了大场面的淡然,天天抬头能看见东方山岭美轮美奂的梦幻城堡,宽阔的中央大街长达二十公里,道路两边风情各异的绚丽建筑远远的延伸开去,巍峨的胜利大铁塔直冲天际,古罗马斗兽场风格的十九世纪体育场别具一格,这在其他地方哪里能够见到?

    作为红河谷市民的一员,魏鹏飞岂不与有荣焉?

    策马顺着中央大道一路西行,经过了胜利大铁塔又经过了19世纪体育场,越过了白溪一号大桥继续向西,高大繁华的城市建筑逐渐低矮起来,转变成以三至四层为主的公寓楼。

    魏鹏飞马不停蹄的继续向西行去,又过了十多分钟后,离开大道折转向南,这里的建筑已经零零星星比较少了,出现大片大片的菜地和畜栏,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泥土和马粪气息。

    他很快进入一个热闹的小镇,沿街以二至三层明清风格的木楼为主,很多菜农和附近牧民沿街摆摊,售卖新鲜的瓜果,畜禽,牛奶和鸡蛋,倒也显得十分热闹。

    来到这里

    魏鹏飞翻身下马,一来活动活动腿脚,二来看看能买点什么。

    他在沿街的摊贩那里买了一兜苹果,买了一包五香腰果,又买了一张当天的《世界日报》,最后又买了几块烧饼和半磅猪头肉,看来是他的晚餐了。

    魏鹏飞在前面牵着马拐进了小路,进入一栋带围栏的木楼院子里,将马匹拴在马桩上,手上拎着买的东西就进了木楼。

    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手上拎着桶,拿着刷子,胳膊弯里面搭着一大块布,这是准备给马刷刷毛,然后卸掉马鞍,盖上罩布,再喂食一些清水和草料。

    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马匹跑了半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要防止夜里着凉。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从院子门口经过,仿佛不在意的看了下魏鹏飞在忙碌着,走过前面的小路转个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