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嗡嗡作响，看着眼前还在战斗的现场，什么也听不到了，好似在看一副与己无关的无声画面。

    天在转，地也在动，是要毁灭了吗？

    毁灭吧，毁灭吧！

    燕慕霄突然又清醒了过来。

    “啊！……”

    燕慕霄仰头冲天嘶吼，心中悲凉不已。

    在那一刻，他终于冲破了枷锁，晋升到了五境修为。

    可这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燕慕霄像疯了一样疯狂地砍杀着魔域之人，一时间竟没有人可以靠近他左右。

    突然，地狱火之中猛地爆发出万道金光，一瞬间铺满了整个空间，魔域之人在金光的照射下纷纷气化消散。

    许多无双城的修士收不住攻势而伤了自己。

    燕慕霄踉跄一下跌倒在地，抬头看着发出金光的龙骨舍利，忽然就失声痛哭。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燕慕曦那臭丫头竟投身地狱火之中炼化自身与龙骨舍利融合，成为器灵，以此让龙骨舍利晋升为灵宝。

    她怎么敢，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空中的龙骨舍利发出的金光照射着空间，好像太阳一样用温暖的阳光轻抚着无双城的勇士。

    咔嚓！

    困于领域世界中的燕伯岚也借龙骨舍利的金光冲破了牢笼，失神的抬头望着龙骨舍利。

    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剑身上的血迹滑过血槽，在剑尖形成一颗血珠滴落在地上砰然炸裂。

    那血闪着异样的颜色。

    ……

    水镜里的画面结束了。

    唐兮白感觉脸颊有些微凉，抬手摸了一下，手背上湿湿的。

    是眼泪。

    原来她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哭地泪流满面了。

    为了那个在绝境中不认输的女子，也为了那些为无双城而付出生命的人。

    “你哭了，是在为他们惋惜吗？他们的离去是值得的。”穆鞅又出现在唐兮白的身边低声道。

    “值得吗？无双城已经不在了。”刚哭过的唐兮白带着浓浓的鼻音道。

    “值得。”穆鞅再次肯定道，“只要无双城还在的时候为其而付出过，就是值得的。”

    “也许吧。”唐兮白不置可否，顿了一下，问道：“燕慕霄呢？他最后怎么样了？”

    无双城众人的结局她都知道了，只有他唐兮白并没有看到。

    她也说不上自己是关心多一点还是好奇多一点，就是想知道。

    “二少主啊。”穆鞅叹了一口气道：“木石尊者虽然很生气很愤怒，但他是一个好人，并没有迁怒于其他人。甚至城主和我这罪魁祸首他也没曾想过要取我们性命，是我们自己终归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二少主则是因为城主和三公主的离去，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坎，将自己流放了，现在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燕慕霄去了哪里？”

    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

    唐兮白面露惊讶，不是她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