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勤务机器人过来修理后才恢复原样。

    “方便是方便，但有精神限制，无法做到同时控制所有宠物。”

    郑铎对此表示理解，不过他的精神数值一直很高。

    似乎同时控制个二三十头暗虫不成问题？

    他简单尝试了一下，并未发现自己的上限。

    但此刻飞船还在折叠空间，郑铎无法把暗虫拉到宇宙外面去实验，所以心灵感应的作用范围究竟有多远，还没有明确的认知。

    “若我与宠物之间，存在着折叠空间一样的近路，那范围该怎么算？”他不禁深思。

    ……

    自从来到宇宙环境之后，伊莲彻底清闲了下来，不用陪在郑铎身边，也不用负责家务，完完全全自由了。

    他总是喜欢待在草原生态舱，有时一个人坐着发呆，有时抱着灰兔玩耍。

    这只灰兔便是被郑铎拿来当诱饵的那只，被放养在北海道，没想到伊莲找到了它。

    这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所以郑铎离开的时候，也把这货带上了。

    “我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太空……原本我应该跟着飞星走的，但最后关头不幸感染了病毒……我的身体似乎是被他改造的，就连我的意识，也是被他唤醒的，他应该不是坏人吧？”

    生态舱内，伊莲抱着灰兔，眼神空灵，嘴里默默念叨着。

    其实他的意识在北海道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不过当时情况太复杂，她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存在，对郑铎也不了解……

    所幸她的本质是丧尸，四肢正常的机能早就丧失，即便受再重的伤，也没有知觉，这才在改造途中瞒过了郑铎的探查。

    她被改造成现在这个模样之后，觉得很不可思议，本来她对自己能恢复意识这件事就不敢相信，后来弄明白是郑铎利用芯片激发她的自主意识，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意识是假的，只不过是机器根据她以前的行为习惯合成的。

    灰兔不断嗅着鼻子，不明白伊莲在讲什么。

    伊莲烦恼地将灰兔丢走，自己坐在草坪上看着远方的景色，虽然草原舱并不大，天上的蓝天白云，以及远景，都是通过投影实现的，但感官看起来非常逼真。

    时而还有微风拂动，吹在伊莲的脸颊上，也吹动天上的云。

    “或许应该跟他讲讲我现在的状况，如果我是我，那他便是我的救星，若我不是我，只是芯片合成的意识，那他便是我的主人，好像哪一种都不吃亏。”

    这些年伊莲都在思考要不要和郑铎坦白。

    她本身就是一个普通女孩，成为丧尸死去之后，又莫名苏醒了过来。这种事太梦幻，放在谁身上，都会心乱如麻。

    她不敢跟郑铎坦白，不仅是怕被抓去研究切片，同时也在害怕，郑铎证明了她现在的意识，只是程序合成而已……

    若是这样的结局，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

    但一直拖下去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么？

    显然不可能。

    伊莲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通过这些年的观察，她认为郑铎是一个可靠的人。

    更重要的是，宇宙环境太不安定，郑铎的岁数又这么大，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谁还能解开她身上的谜题？

    这一次伊莲在这里坐了三天三夜，而后终于鼓足勇气去和郑铎坦白。

    郑铎在听了伊莲的叙述之后，有些惊讶，随后温和笑道：“当你犹豫的时候，就说明你就是你呀。”直接给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