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个被变成鬼的、并被种下‘种子’的，基本上都没救了。至少张百业不知道解救方法。

    倒是另一半的活人还能救一下。”

    “怎么救？”张平看向那七个麻杆，鬼就趴在他们的后背上，不断吸收一丝丝一缕缕的气息。

    谭云香想了想，叹息：“将鬼彻底的灰飞烟灭。”

    张平有点沉默了。这是杀一个救一个吗？从法律角度上看，杀一个鬼救一个人，当然没问题。然而道德上……却有点障碍。

    那些受害者之所以被吸成麻杆，就是因为舍不得另一半。张平看到了康定和的表现：很有礼貌、也很有理智的一个人，哪怕被鬼附身了。

    总之根据康定和的表现看，这家伙估计心中乱明白。但他还是主动选择了这样的结果。那要是将那个‘鬼-周巧巧’彻底灭杀了，康定和怕是无法接受。

    “邪教啊！”张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现在能确定邪教幕后的大老板，从哪冒出来的么？”

    谭云香摇摇头：“暂时知道的很有限。眼下这个三合讲经堂也只是一个分舵。总舵在哪，暂时还不得而知。

    不过根据往年信息看，宗教来历很多。但邪教，九成来自神族的渗透。”

    “神族？！”张平震惊了。

    “是的，神族。这些家伙比妖族难对付多了，装神弄鬼是一把好手。有些正义的宗教背后，竟然也能扯出神族来。”

    张平心头凝重：“神族，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有正有邪吗？”

    谭云香缓缓开口：“神族的存在……我是难以说清了。到了大学后，会有专门的课程。不过正邪划分上，我却觉得都是邪恶的。

    这些邪教就不说了。那些看上去正义的宗教，本质上也是在蒙蔽、麻醉我们的思想。信仰宗教的人——仅限于信徒，多少都会失去一点自我的判断力。

    修真的核心，是自强、生命进化，需要自信和清醒。

    而很多所谓的宗教，是依靠信仰、依靠神灵的施舍来强大。这不是正路。

    所以，我们国内是不赞成宗教的。”

    张平点头。又看向旁边麻杆一样的受害者，心中有点疑问：“这种缓慢吸收的效率很低吧，还容易暴露。为什么不一口气吸光了？”

    谭云香苦笑：“细水长流。一口气吸光了，只能得到一天的生机。要是持续吸收，可以将这个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生机一点点抽取出来。

    如今社会，想要找个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的情侣，可不容易啊。”

    “嘶……”张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寒气从心底蹿出。而后，就有无尽的愤怒和杀机爆发了。

    周围小伙伴们也全都绷紧了，都被这个答案给刺激了。

    但黄海岩却趁机抓住谭云香的手：“我愿意。”

    众人：……

    一不小心就吃了一口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