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李樊右手伸出，向前一指，将恶鬼击落。
还真的专业对口啊。刘花生不由感叹道。
刚才李樊那一指，速度还行，但要论破坏力，连个小木板都穿不破。
但偏偏打在恶鬼身上，就如同子弹打在人身上一样，立刻将恶鬼打伤。
恶鬼刚刚倒下，立刻再次飞起，全力逃走。
李樊扔出一张大网，飞向天空，随后那张大网便如天罗地网一般，将恶鬼困在里面。
恶鬼如同被抓的野兽一样被困在里面，他一碰到网，就如同触电一般，全身发抖。
“我没有害过人，你不要杀我啊。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恶鬼大喊着。
李樊来到恶鬼身边，一张符咒打在恶鬼身上，一边释法，一边道:“寻常的鬼怪，是无法说话的。大多数鬼，如厉鬼这种，他们一般都是像动物一样，本能的袭击身边的人。像你这样还有意识，可以对话，而且还知道危险逃跑的，很不正常。”
“这么说，一般鬼是不能说话的？”
“寻常的鬼连自我意识都没有，自然是不能说话的。鬼也可以通过吸食精元，慢慢成长，一般来说，只有成长到了一定程度的鬼，才能会说话。”
刘花生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奥，这我明白了。所以说，三石不能说话，是因为他太弱了，实力还不够。”
刘花生知道三石不会说话，因为三石与李樊沟通，都是通过手语的方法，反正刘花生是看不懂。
“不……他是单纯的因为笨。”李樊脸色不太好看。
“……”
刘花生自知自己有可能提到了李樊伤心事，老老实实的闭嘴站在一旁。
其实，道家子弟养的鬼，生成意识，学会说话要比野生的鬼要快的多。
这就好比一个孩子上学，有老师教与没老师教一样，自然是有老师教的学的快。
“我真的没有杀过人！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恶鬼在网中求饶。
李樊轻轻抬手，金网微微漂起，给恶鬼留了一点空间，道:“你现在，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金网上升，有了活动的区域，恶鬼也没有继续哀嚎求饶。
但是恶鬼还是本能的蜷缩身子，想要离金网远一点，“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诞生意识，也不会说话，所以说，有人在养你？”
李樊说话的时候，双眼直盯着恶鬼。
养鬼之术，自然不可能只有李樊那个师门才有。
道家门派众多，而且，还有一些家族也有自己的养鬼之术。
恶鬼老老实实坐在原地，脸上露出人性化的回忆表情，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记忆，好像……好像是那个夜晚，月光变得特别温暖，照在身上可舒服了。然后……我好像就知道我自己是谁了……”
“他在胡扯些什么？”刘花生不解。
“也不一定是胡扯。”
李樊收回目光，解释道:“鬼是记不得自己以前没意识时作恶的事情，当他们有了意识，可能会记起他们生前的事情。只是……他运气这么好……竟然碰到了圆月之阴。”
刘花生不是很懂李樊说的话，但也能理解一些，应该就是说他之前是一个屌丝，然后买彩票中大奖了，走向了鬼生巅峰。
“你生前有何执念？”李樊再次问道。
恶鬼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道:“我……我有个儿子，我去世的时候他才刚满三个月。我想看他长大，看他可以走路，可以喊爸爸……”
李樊听了，略微动容，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严肃，道:“你可曾害过人？”
“我……”
恶鬼张了一下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显然，他曾害过人。
见恶鬼这般模样，李樊冷哼一声，道:“你既然已经死去，本就应该踏入轮回之路，阳间已经不适合你呆着了。所以，我还是送你渡你轮回吧。”
“冤枉啊！我冤枉啊！我虽然杀过几人，但他们都是村中的恶霸！”恶鬼满脸悲愤，忽然大喊道:“他们都是真的该死！我只恨我是个鬼！不能白天保护他们娘俩！我好狠啊！”
李樊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恶鬼脸上的悲愤之色更浓，道:“他们……他们就是一群畜生！他们趁我已死去，就侮辱了铃儿！他们还当着我儿子的面，轮番侮辱了铃儿！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太小，铃儿早就跳井自尽了！”
李樊听后沉默了一会，道:“没有报警吗？村里的人难道……”
“带头的大猫，他父亲就是村长！铃儿在村里无依无靠的，还有一个没到一周岁的孩子要养！她怎敢得罪村长？！”
李樊没有再说话。
“如果因为这，你要杀了我，我没有怨言！如果能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杀了那群畜生！”恶鬼大喊着。
“句句属实？”
“你若是不信的话，明早自然可以去村里打听一番！如果我撒谎，你大可以把我杀了。只是……别再惊动她们娘俩了……”
恶鬼说到这里，李樊已经相信了十之七八。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们确实该死。”李樊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怒意，道:“那你可曾害过其他人？”
“除了那三个畜生，我没有杀过任何人。”恶鬼看了刘花生一眼，立刻补充:“我偶尔的时候，会偷吸村里男人的精气，但绝对对他们健康没什么影响。我刚刚攻击他，也是为了吸取他身上的精气。”
李樊轻轻点点头，道:“无论怎么说，阴阳有别。你既然变成了鬼，靠这样存在也不是办法。”
恶鬼慢慢低下头，看了一眼村子的方向，面露不舍的表情。
“不过，我可以允许你再存在一段时间。等你孩子学会了走路，你便离去吧。”
恶鬼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樊，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感激道:“谢谢！谢谢！”
李樊说完便开始施法，要收回金网。
但李樊的手刚刚抬起，就被刘花生给制止了。
“只吸食精气的话，没必要这样钓鱼吧？”刘花生看向恶鬼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