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平江伯府，有一位嬷嬷出去嚼平江伯的舌根。被陈老太太知道后，让人把她舌头剪了。这之后，他们府里再也没人敢议论主子了。”老太太语气平淡地回忆起这一段往事。

    郑明璃听完之后，吓得缩了缩舌头。天啊，这也太残忍了。舌头被剪了，又不好止血，还能活吗？

    “母亲说的是，媳妇儿一定好好调教奴婢们。”大太太对着老太太表决心。

    “你们大房是不是有个顾嬷嬷？”老太太问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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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嬷嬷是珠姐儿那里的管事嬷嬷。”

    “她平日为人怎么样？”

    “她照顾珠姐儿十分尽心，珠姐儿也离不得她。也就是人老了，有些碎嘴子。”大太太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突然问顾嬷嬷的事，但她不敢大意，只有谨慎地回答。

    “碎嘴子，怕不止吧。”老太太轻笑了一声，“敢造谣瑜哥儿和璃姐儿，恐怕不是碎嘴子那么简单。她这是下狠心要搅得我们家宅不宁啊。”

    “祖母，顾嬷嬷平时对我可尽心了，她没有造谣二哥和璃姐儿。”郑明珠说到。

    “不是她造谣，那又是谁？话是从你们大房传出来的，其他房里都没听到说这些混账话。不是她说的，难道是你说的吗？”老太太指着郑明珠问。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刚被老太太指着的是自己，现在是郑明珠。郑明璃暗忖。

    “我怎么会？就算我不喜欢璃姐儿，也不会说她跟二哥的事情，毕竟二哥是我亲哥哥。”郑明珠顺嘴说到。

    “沈氏，你听见了吗？珠姐儿都说她顾及兄长名声，不会去说这些混账话。怎么你这做母亲的，听别人说自己儿子闲话，不制止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要上来打璃姐儿。你真要把璃姐儿打了，你想过周家怎么对你吗？”老太太呷了几口五太太到的茶之后，说到。

    郑明璃心下蔑笑。老太太只想到要跟周家交代，没想到要跟秦氏交代吗？要是没有周家，自己这冤屈岂不是无地可伸？

    “母亲，媳妇儿这是关心则乱。一听说瑜哥儿出走，就六神无主了，因此做下这等糊涂事，还请您原谅则个。”大太太低声下气的央求老太太。跟刚才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

    “你不应该求我原谅，你应该求的是璃姐儿。”

    大太太看了眼郑明璃，藏起眼里的厌恶。状若温和地对她说：“璃姐儿，大伯母刚才犯糊涂了，吓到你了吧。幸亏没打到你，要不然我就一辈子良心难安了。你能原谅伯母吗？”

    听了大太太这别致的道歉，郑明璃在心里呻笑，“真要道歉，不说你送个礼，好歹你也起个身啊。还说什么‘幸亏没打到你’，是提醒我握没有受伤，不要得理不饶人吗？”不过郑明璃原也没指望大太太会真心实意地道歉。因此对沈氏她决定轻拿轻放了。不过，这顾嬷嬷她还是要教训的。

    郑明璃故作惶恐的说：“大伯母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道不道歉的。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的话。”

    大太太冲郑明璃笑着点了点头，心想：“小姑娘就是好骗。稍微给她说几句软话，她就不计较了。真是傻得可以。”

    “不过”，郑明璃话锋一转：“大伯母之所以误会我，多是受了顾嬷嬷的蒙蔽。这顾嬷嬷编排我和二哥的谣言，着实可恨。我看我们要不要学一下平江伯府，找个人把顾嬷嬷舌头剪了。”

    “什么？剪舌头，郑明璃你好残忍。”郑明珠失口叫到。

    什么叫我残忍？顾嬷嬷污我声名，无异于谋财害命。你怎么不说她残忍。郑明璃暗想。

    “大姐，你慎言。你说剪奴婢舌头残忍，实在批评伯府老太太吗？这话要是被伯府听去了，可不太好哦。”郑明璃提醒郑明珠。

    “唔”，郑明珠赶紧拿手掌握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