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7、商机(1/2)
作者:惠鹏鹏
    「啪!」

    回到家里的傻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你真是个傻柱,说了不给不给还是给了,这下好了,雨水回来吃什么?」

    傻柱仰天长叹,左右看看,把手一背去一大爷易忠海家了。

    没一会儿手里捧着七八个皮蛋回来了,又从床底下翻出一小袋花生米来,美滋滋一拍手:「就这么着吧,齐活儿!」

    另一边,秦淮茹提着八大件点心回到家,小当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她问道。

    「没什么,写你作业去!」秦淮茹挡了一把,直奔里屋。

    贾张氏正斜躺在炕上闭目养神,见秦淮茹手里的东西,顿时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却见秦淮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闭嘴。

    秦淮茹找了个布包把糕点包起来,见三个孩子都不注意,这才压低声音对贾张氏道:「是苏援朝送给傻柱的点心,我给要回来了。」

    「那你不给孩子吃,怎么还藏起来了?」贾张氏皱眉道。

    「您知道是什么点心吗?还吃……」秦淮茹喜滋滋道,「是八大件儿,稻香村的!」

    贾张氏愣住,道:「哟,那得不少钱吧?」

    「要票四块五,不要票七块八!」秦淮茹压低声音激动道。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活像个蛤蟆。

    「多、多少!」她惊叫出来。

    「嘘……您小点儿声,别让孩子听见!」秦淮茹道,「我打算去趟鸽子市,把它给卖了。只要给六块钱我就卖!有了这钱,这两个月我都能松快点儿。」

    贾张氏乐得合不拢嘴:「哟,这感情好啊,太好了!这败家子儿真是,买这么贵的点心,再好的家也迟早被他败完!」

    秦淮茹道:「我今儿还琢磨一件事儿呢,妈,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会不会做饭?」

    「怎么你想上杆子给人家做饭去?」贾张氏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不是,我是想要不要问问他,让他来咱家搭伙,每个月给咱交点伙食费。」秦淮茹琢磨着道,「他要是真不会做饭的话,回来也能吃上热乎的现成的,他应该会愿意。要是真能成,以他这大方劲儿,咱家日子以后能好过很多。」

    贾张氏眼睛一亮:「哎,还真成!一个月问他要十五块钱,不过分吧?不过他可不能来咱家吃,到时候做好给他端过去,让他自己吃!不然倒像是咱们招了个上门女婿似的,这可不行。」

    「您呀,八字还没一撇呢,想得倒是挺长远!」秦淮茹没好气道。

    「丑话我得先说前头。」贾张氏哼了一声,「那你赶紧去问问,快把这事儿定下来。」

    「不行,我得去问一大爷家借个手电,赶紧去趟东四的鸽子市。」秦淮茹道,「我听说鸽子市十点就散了,这会儿去还能赶上。搭伙这事儿回来再说,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开口。」

    「那你快去!」贾张氏急忙道,「唉,就是可怜棒梗,都没吃过这么好的点心。」

    「今儿他偷人家鸡,我不揍他都算好的,还给他吃点心?」秦淮茹冷笑,「他想都别想!这么贵的东西,吃一口都腌心!」

    「那你快去吧!」贾张氏道。

    秦淮茹去问易忠海借了手电筒,又用一块毛巾把自己的脑袋包住,找帕子遮住自己的脸,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还特意穿了个很厚的棉袄,看起来很笨重的样子,不说话也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这才悄悄出门去。

    之所以这么打扮,是怕她一个女人走夜路,有男人碰见起了歹心。

    到前院儿的时候,秦淮茹看到三大爷闫阜贵敲响了苏乙家的门,她躲在垂花门后

    目送苏乙把闫阜贵让进去,这才快步往院门走去。

    出胡同的时候她碰到傻柱的妹妹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来,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她还特意躲过脸去。

    这边,闫阜贵来找苏乙就是为了跟苏乙商量赔偿金的事情的。

    苏乙把之前傻柱用过的杯子洗了洗,给闫阜贵继续沏上茶。

    「来自闫阜贵的喜意+88……」

    闫阜贵满脸惊喜:「援朝,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这茶是桐木红茶,正山小种吧?」

    「三大爷好眼力。」苏乙笑呵呵道,「买不着新鲜的,这是去年的陈茶,您凑合着喝。」

    傻柱之前也喝的这个,但却是牛嚼牡丹,什么都没喝出来。

    「这才三月份,新茶还没出来呢,这茶就算新茶!」闫阜贵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金贵茶啊,我之前还是见我们校长喝过,就那么一小罐,跟藏金子似的,谁都不给……嘿嘿,今儿算我有口福,沾你的光了。」

    他端起茶杯深深吸了口气,满脸陶醉:「真香啊……」

    苏乙笑道:「三大爷来是想说赔偿款的事儿吧?」

    「对。」闫阜贵小小啜了一口,放下茶杯道,「援朝,傻柱赔了咱六块钱,外加他那一砂锅的鸡肉。」

    「怎么这么多?」苏乙道。

    「心虚呗。」闫阜贵不屑一笑,「这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花钱消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刚柱子哥来过我这儿了,是来跟我解释的。」苏乙看着闫阜贵,「他说他这回是替人背了黑锅了。」

    「秦寡妇对不对?」闫阜贵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鸡是棒梗偷的吧?」

    「哟,您怎么知道?」苏乙讶然问道。

    「我在这院儿里住了一辈子,傻柱虽然混,但也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这孩子什么品行我还能不知道?」闫阜贵道,「他就不是偷鸡摸狗的人!再说他偷鸡的理由也站不住脚,他拜托我给他介绍对象,就是顺嘴一提,我跟他说了,你要是真想要我就去给你牵线,我没不答应他呀?」

    「刚才他去我家,话里话外自己受了委屈,我就猜到他不是偷鸡的人。明明没偷还要承认,呵呵,咱这院儿里,他肯替谁背着黑锅,还用问吗?秦寡妇也不可能偷鸡,她那儿子棒梗手脚一直都不干净,之前还偷过我们家挂在窗户上的干辣子呢,我猜一准儿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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