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当天从昏迷中醒来的陆小天重新认识了崔如命，阔刃，展刀，甚至朱凯。

    就连药善，他仿佛也是第一天认识一般。

    他们身上那股高傲，那股对外界事务不屑一顾的神情，在面对巫神族妇孺老弱的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南宫阿秀告诉陆小天，当崔如命下令，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的时候，既然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崔如命，阔刃，展刀三人做出这样的决定，陆小天并不意外。

    事后他私下也旁敲侧击的问过朱凯和药善，所得到的答案令他大感意外。

    无论是为人直爽仗义的朱凯，还是处事温和低调的药善，他们都觉得崔如命的命令没有什么不妥。

    他们是胜利者，他们有权力处置战败者的一切，这一切自然包括生命。

    药善甚至说出一通看似无理，但陆小天却觉得有一定道理的话。

    药善是这么说的，钟麒麟，杜冷进没有侮辱，没有折磨巫神族的人，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已经算仁慈的了。

    留他们一条命，男为奴，女为娼，在他看来是更大的悲哀！

    若是他们心里埋藏着一颗仇恨的种子，对谁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处决他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药善这通话仿佛是在说给陆小天听的，因为陆小天本来是打算留下巫神族这些飞战斗人员一命的。

    让他们负责采矿，负责经营这个营地。

    在陆小天眼里，这些巫神族的非战斗人员已经没有威胁，他多派一点人严加看守就是了。

    那时候他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药善这么一说后，他才醒悟，灭族之恨，奴役之仇，这两条中的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人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他们是非战斗人员，他们的后代呢？他们后代的后代呢？

    他们身上流淌的可是巫神血脉，谁能保证，他们不之中不会有人在觉醒秘术巫神术。

    谁又能保证，他们之中不会再出一个像得天大巫这样的绝世天才？

    想通这点的陆小天明白，就算当时他没昏迷，就算当时他极力阻止，也无法让崔如命这些人改变主意。

    他忽然发现，天空之城的五大势力的人思维已经与外界大不一样，他们被天空之主改造的很奇特。

    他们愿意遵守天空之城的城规，愿意牺牲大多数利益，甚至尊严，建筑一个和平之城。

    但出了天空之城，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其他的一切他们皆可漠视。

    崔如命让钟麒麟带着八十一飞剑留下。

    阔刃留下了阔别和他的蝮蛇连。

    杜冷进和他的闪电尖刀也留了下来。

    朱凯只留下一个朱啸天，其余人在五天前就撤回天空之城。

    陆小天能感觉的到，这一次出征，他们都有所忌惮，担心天空之主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