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脱狼群又入虎口(1/2)
作者:水仃
    羽林桥一侧的雁仇关是外关,而处于各自境内的另外一道关门则是内关。

    狮子崖是位于雁仇关外关旁东关一侧向羽林河也就是大裂隙伸出的巨崖,如巨狮仰首咆哮,而七星崖则是七块小的石台,位于羽林桥西关的外关一侧,从羽林桥下开始算起,一直排到远处,最后一块石台则与狮子崖遥遥相对。

    狮子崖终日都被浓雾遮蔽着,从羽林桥及两个雁仇关上都看不见其一丁点的轮廓,仅有到了近前方能隐隐约约的有个大致的轮廓出现在眼前,而七星崖的第一崖若是有心且目力好的,站在羽林桥上隐约可见一团灰色影子。

    说起来狮子崖和七星崖的发现还和廿秋有关,廿秋没来恐怕都没人能发现得了这两个所在。正是廿秋的到来在两关将兵间掀起了寻找稀奇的少见的食材狂潮,这才导致了狮子崖和七星崖的被发现。

    如是以往,两关将兵顶了天就会从各自的关卡下到中央山脉的山林里去猎些山兔山麂之类的小动物打打牙祭,至于菜蔬之类的都是由专门的人员在关内种植,双方将主都是严禁将兵乱采野菜的,雁仇关远高于东西平原,山林里生长的植物很多都是下面没有的,即便是那些在家里经常挖野菜的兵士也不认得,这要万一吃出问题来,山高水远的,怕是一个食物中毒都能要了老命去。

    直到某一天,一个兵士见山林间的几朵小黄花长得甚是好看,便采了来别成串挂在脖子上向同伴炫耀,被廿秋看见:我去!黄花菜!

    生的黄花菜有毒,可廿秋会处理啊,别说黄花菜这点小毒,我大兔国人啥不敢吃?只要美味,啥毒都能去,什么见手青那都是小意思,不外就是水煮去毒罢了,黄花菜也是一样,煮熟了后毒性就没了。

    廿秋搞不懂为啥同样喜欢阳光的黄花菜会长在密林里,天陆上不同于老家的地方多了去了,但不影响他处理黄花菜。廿秋坚信老家的基础原理在天陆也适用。

    果不其然,水焯过的黄花菜还是那个味道甚至更美,软软的,脆脆的,上下牙一磕,咯吱咯吱声通过牙齿传到头骨再传到脑中,大脑受到微微的冲击如同恋人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头骨,浑身的毛孔张开,有一点点的酥麻,那感觉就是爽快。

    于是自此后,越来越多的兵士在下山打猎的时候就会带些不知名的植物来给廿秋瞧,绝大部分也不是廿秋能认得的,虽然出生在农村,却是在县城长大的廿秋也仅仅比一般农村出来的学生多认识些植物而已,离着专门研究植物的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已经足够。

    这一年来廿秋除了认出一些自己知道而且常吃的瓜果蔬菜外,也顺带着找到一些以前没有吃过的野菜出来,初选方法也简单,捣烂了,放石头上,有虫子来吸吮汁液且没死的就没毒,没有虫子来或者来了吸吮后死了的,就是有毒;再之后就是给关里养着的羊吃,羊吃了没事,人就能吃。

    随着时间推移,兵士们基本把常去的地方都探寻过了,就有人把目光盯向了大裂隙,最终发现了狮子崖和七星崖,山茭最初就是在狮子崖和七星崖旁边发现的,到现在为止也就属这两处山茭最多。

    普通商旅从东关到西关或者从西关到东关只能走羽林桥,如果桥断了,这路也就断了。

    但身有武艺的还有一条道,那就是从七星崖借助工具荡到狮子崖上,或者从狮子崖上纵身跃到七星崖上,前提条件是必须对这两处的位置了如指掌,如果不知道位置,那么在浓雾中只要稍稍偏差一个角度,就有可能坠入深不可测的大裂隙里去。

    但依旧绕不开雁仇关的内关。

    “那便如此,由我背负着廿老弟,你在前头引路,下七星崖。”老莫很快就有了决断。

    “是要下到羽林河下方么?”廿秋觉得喉咙有点干,羽林河更主要的是对裂隙里的那层流光的称呼,是一种概念上的含义,羽林河下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从有雁仇关起,从羽林桥上掉下大裂隙的人就没有一个上得来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下不去,我们就呆在狮子崖,等妖修们退去。”林阿耐心给廿秋解释,“目力好的,在这桥上可以看到七星崖的第一崖,站在第一崖上又可看见第二崖的影子,依次类推,但是站在第七崖上绝对看不到狮子崖,只能凭借我们早先布下的绳缆和经验判断方位,到了狮子崖上后,我们会撤去绳缆。只要他们没发现两关内隐秘的小道,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们。”

    很快,原来跟着林阿出来的兵士就从关内抱出一捆绳索,将一端栓在关门前的拴马桩上,林阿将另一端系在腰上先下,兵士们则拉着绳索往下放,足足放了十多丈长这才停下将长出的绳子也缠绕在栓马桩上,之后绳索开始摆动,摆动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一下,绳索以一个角度斜斜的坠着静止不动。

    老莫“呼”的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他娘的,平日里怎么着都不担心,今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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